與此同時,齊夫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
她趕忙伸出手拉著寧雨欣的胳膊,言之鑿鑿地開口:“雨欣,將來你可一定要對梁姑娘好一些。”
好一些?
可今日寧雨欣還不由分說地對梁懷月說了狠話。
回憶起今日發生的事宜,寧雨欣有些無力地垂下眼眸,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當如何回應齊夫人的話。
齊夫人向來是擅長觀察。
僅僅是一眼,她便注意到了寧雨欣的反常之處。
眼下齊夫人耐著性子地開口,關切詢問著。
“雨欣,你這是怎么了?”
想起自己貿然的決斷,寧雨欣緊緊地攥著拳頭,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一時氣惱至極,也從未顧及于后果。
狠話說完了之后,寧雨欣便追悔莫及,她想要盡可能地彌補這一切,卻全然不知自己應當從何入手。
在齊夫人關懷備至的注視下,寧雨欣漸漸緩過神。
她抿著唇,神色黯然地開口,“母親,我好似做錯了事。”
“我今日對月姐姐說了狠話,我也……”
看著寧雨欣黯然神傷的模樣,齊夫人很快便明白了,恐怕是寧雨欣沖動之下做錯了事。
她并不著急批判對錯是非,只是伸出手揉了揉寧雨欣的腦袋。
寬慰過后,齊夫人耐著性子地問道:“雨欣,你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否將這些事情說給我聽?”
當寧雨欣將這一切如實告知后,她便止不住沉沉地嘆息著。
“母親,我是不是太過于狹隘了?”
狹隘倒不至于。
從前的寧雨欣被保護得太好,她也全然不知曉,人與人的接觸往來本就穿插著無數的利用。
你來我往之間,也避免不了這種事。
齊夫人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容,只反問一句。
“雨欣,你實話告訴我,你可曾覺得梁姑娘和你接觸往來時,曾經損害過你的任何利益?”
自然是沒有。
寧雨欣輕輕地搖頭,低聲回話:“月姐姐總是對我極好,也曾經不止一次地救我于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