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沒事了,義兄。”
依照現在的這種情況來看,謝培青自然知曉,解藥是梁懷月給的。
雖說謝培青并不知曉梁懷月究竟是從哪里拿來的解藥,但憑借著如今緊迫的局勢來看,如果不是梁懷月,寧雨欣現在也不可能會安然無恙。
說到底,梁懷月對她有救命之恩。
寧雨欣也全然不該做白眼狼。
眼下,謝培青面不改色,只繼續明知故問。
“解藥是梁懷月給的?”
寧雨欣不得已點頭應答:“是。”
“你覺得她利用你,可在你們相處的時候,你又何曾不是受益者?”
撂下這番話,謝培青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
現如今,寧雨欣腦海中時不時地回想起謝培青說出口的那些話。
正如謝培青所說的那般,她亦是受益者。
若非是梁懷月拿出了極其重要的解藥,只怕寧雨欣現在還處于從前那種癲狂的狀況,依然沒辦法痊愈。
前去見齊夫人的時候,寧雨欣還但拉著小腦袋,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沒精打采的模樣。
腦海中時不時想起來的,便是謝培青和梁懷月說過的話。
她懊惱是真。
可更多的,也是不滿。
若梁懷月從一開始并非是故意而為地接近她,那該多好?
就算梁懷月撒謊也好,最起碼她們之間根本就不會生出這種種變故。
寧雨欣心緒不寧地向前走,很快便抵達了廂房外。
看見齊夫人的氣色恢復了不少,寧雨欣便將心中的煩悶盡數摒棄。
她快步匆匆地走近,又關切地喚了一聲。
“母親。”
說話時,寧雨欣已經走到了床榻邊:“母親現在覺得身體如何了?”
“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這段時日里,首輔府遇到了不少事。
如若不是梁懷月忙前顧后地照顧,齊夫人也不敢想象,首輔府是否能夠安然無恙地撐下去。
思及于此,齊夫人也回過神。
她沖著寧雨欣輕輕地搖頭,只低聲說道:“為娘沒事,雨欣你也不必繼續憂慮重重的。”
與此同時,齊夫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