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寧雨欣所說的這般,梁懷月從始至終都是以誠相待,齊夫人自然也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瞧著寧雨欣垂下眼眸,神色黯然的模樣,齊夫人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她伸出手揉了揉寧雨欣的腦袋,依然溫聲細語地寬慰著。
“雨欣,或許你覺得梁姑娘從前利用你了,可實際上,她同樣給你帶來了數(shù)不盡的好處和利益。”
“你們這般相處,方才能夠長久。”
似乎覺得自己說出口的這種話不夠直接,也生怕寧雨欣一個人繼續(xù)胡思亂想什么,齊夫人仔細思索片刻,繼而說道。
“若你遇到一個什么都不奢求你的閨中密友,你可會覺得她處心積慮地對你好是別有企圖?”
現(xiàn)如今,齊夫人直截了當?shù)卣f出這種話。
也令寧雨欣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梁懷月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她也不止一次地替自己籌謀打算。
若非是梁懷月拿出來的解藥,寧雨欣恐怕根本就沒有辦法痊愈。
反觀自己現(xiàn)在的這種舉止行徑,她像極了白眼狼。
“雨欣,梁姑娘對你很好。”
“就算是我,也有目共睹。”
齊夫人說話時的聲音輕柔,眉目之間盡是關切的意味:“有很多事你不能僅僅是聽旁人說道是非,你得用心感受。”
聞言,寧雨欣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母親,您跟我說的這些事情,女兒通通記下了。”
可如何向梁懷月道歉,寧雨欣也不知曉。
從首輔府離開時,梁懷月有些心緒不寧。
她知曉自己有意接近寧雨欣的事情遲早會被徹底揭露,可梁懷月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這一切竟是謝培青從中挑唆所致使的。
一想起這種事,梁懷月便愈加心煩意亂。
她只身一人回錦繡樓,卻在半途中撞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醇親王。
看到出現(xiàn)在不遠處的醇親王時,梁懷月幾乎是在一瞬間里提高了自己的警惕心。
她微微斂下眼眸,那張素凈嫩白的小臉上浮現(xiàn)出沉重的神色,就連藏在衣袖中的手指也收攏了一些。
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梁懷月繼續(xù)裝作沒事人的模樣向前走。
正當梁懷月從醇親王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坐在輪椅上的醇親王忽然展露出一抹笑容來。
恰在此時,他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
“梁姑娘,煩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