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可以獨善其身,作為皇子,也的確不該牽扯進這樣的案子里。
他應該聽到消息后慢慢吞吞回京,等一切塵埃落定,誰也尋不出他的錯來。
他什么都不做,安王是生是死都和他沒關系。
他們這些兄弟,感情也就那樣。
但是蕭宴寧也記得,兒時蔣太后故意找麻煩時,安王第一個替他說話。
那時安王也只是一個孩子。
還有梁府,他遠遠看著梁府。
當年白綢飄滿整個院子,還未走近便能聽到哭聲,如今難不成還要梁府再次掛上白綢。
蕭宴寧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別人對他好,他都記得。
聽到蕭宴寧提起梁靖,秦貴妃神色有些不忍,她輕聲道:“我何嘗不知你和梁靖的感情好,只是牽扯到安王這案子里,他如何能保全自身。你又如何才能救他出來。”
蕭宴寧垂眸沒有吭聲。
秦貴妃看著他,猶豫半晌道:“要不找你舅舅……”
“母妃。”蕭宴寧有些哭笑不得:“梁靖又沒謀逆,找舅舅有什么用,難不成舅舅還能把他從詔獄里帶出來。”
秦貴妃:“……”她也知道,她就是想著能有個人替蕭宴寧出出主意。
蕭宴寧:“找舅舅還不如找父皇呢。”真找秦追,指不定被傳什么啥了。
秦貴妃還想說什么,蕭宴寧轉移了話題:“母妃,三哥這事來的就挺突然,你把永芷宮上下也查查,別著了小人的道。”
秦貴妃:“安王這事一出,宮里人人自危,永芷宮上下都查了幾遍。”
“小人難防。”蕭宴寧道。
秦貴妃點了點頭。
和秦貴妃說了一會兒話,蕭宴寧便離開了。
他走時,秦貴妃喊了他一聲,蕭宴寧回頭,秦貴妃看著他欲言又止,最終什么都沒說。
蕭宴寧知道秦貴妃的擔心,但他只是讓秦貴妃好好照顧自己便離開了。
蕭宴寧并未直接出宮,而是又去乾安殿見了皇帝。
皇帝正在看于桑對安王和梁靖等將領的供詞,當然,沒有人承認自己謀反。
安王至始至終就一句話,沒有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