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福王府的大廚們手藝全都發揮失常,做出來的每道菜蕭宴寧都覺得口味非常一般。
找個好廚子真難!
蕭宴寧悻悻地咬著排骨想。
***
第二天,蕭宴寧遞牌子入宮。
昨天匆匆入宮,脖子上有傷,身上有血跡,那情形有點嚇人,加上他惹皇帝生氣,便沒有沒秦貴妃請安。
今天收拾好了自己,自然要入宮見秦貴妃。
這次,宮門侍衛倒是沒攔著他。
聽聞蕭宴寧入宮請安時,秦貴妃心里還一肚子氣。
宮門發生的事都傳遍后宮了,傳言都有些夸大,秦貴妃聽到的版本是蕭宴寧血濺宮門,血流不止。
就連皇帝昨晚特意來永芷宮告訴她沒這回事,秦貴妃那顆心還是懸了一夜。
聽蕭宴寧入宮,秦貴妃心里就一個念頭,她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蕭宴寧,做事這么沖動,實在是該罰。
然而當蕭宴寧頂著脖子上的傷來請安時,秦貴妃心里只顧著心疼了。別說懲罰,她只恨時光不能倒流,要不然她昨天就可以沖到宮門,親自帶蕭宴寧入宮,哪里還需要他鋌而走險。
“都傷成這樣了,還跪什么跪。”秦貴妃快步走到蕭宴寧身邊,伸手扶著他,聲音含著濕氣道。
蕭宴寧順著力道起身老實巴交道:“皮外傷,都結痂了,讓母妃擔心了。”
秦貴妃看著他的脖子一臉心疼,她恨聲道:“昨日進不了宮,今日還進不來嗎?非要硬闖。你萬一出事,豈不是要了母妃的命。”
看到秦貴妃眼角泛水氣,蕭宴寧忙道:“是孩兒考慮不周,孩兒不孝,惹母妃掛念。”
秦貴妃撇開眼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她望著蕭宴寧神色凝重語重心長道:“母妃知道你和安王他們關系好,但安王是謀逆之嫌,你這么莽撞沖動,萬一惹怒你父皇,詔獄里恐怕要多一個你了。詔獄那是人呆的地方嗎?你從小就沒吃過苦,進去了怕是連命都沒了。”
說到這里,秦貴妃又氣又急:“你倒好,你還把于桑給得罪了,母妃身在后宮都聽說過他那‘鬼都怕’的名號,你說你得罪他做什么。這么多皇子公主,安王出事之后哪個敢多說話,你倒好,剛回京什么情況都不知道就冒冒失失入宮求情,若你被牽連進去,那母妃該怎么辦。”說到這里,秦貴妃眼角的淚落了下來。
秦貴妃這么多年大多數時都順風順水,幾次掉眼淚都是因為蕭宴寧
蕭宴寧看著她輕聲道:“讓母妃擔心了。母妃,兒臣相信三哥是冤枉的。詔獄里不只有三哥他們,還有梁靖。梁靖從小和孩兒一起長大,他是孩兒一手帶大的,孩兒絕不會讓他在詔獄里蒙冤。”
他今日入宮時經過安王府,往日里府門前就算沒人也格外巍峨,如今安王府被查封,門前凋零。
經過的時候,蕭宴寧甚至能想象得到安王被禁軍押解離開時的場景,還有安王妃府門前自盡的悲壯。
他那三哥和三嫂前段時間還在一起去郊外賞梅,如今已是家破人亡。
蕭宴寧有時很恍惚,以后他去安王府混吃混喝,再也不會有安王笑罵他,安王妃阻止安王的場景了。
他的確可以獨善其身,作為皇子,也的確不該牽扯進這樣的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