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喜在書房外焦急地來回輕聲走動著,蕭宴寧獨自在書房一個多時辰了,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這都打破了蕭宴寧呆在書房的最長時間記錄了。
硯喜主要是擔(dān)心蕭宴寧脖子處的傷,不知道嚴(yán)不嚴(yán)重。他從小就跟在蕭宴寧身邊,命和蕭宴寧連在一起,蕭宴寧要是有個什么事兒,那他也不用活了。
又等了不知多久,書房的門被打開,蕭宴寧從里面走出來,他看著硯喜懨懨道:“你這幾天帶人把王府上下好好檢查檢查,萬一本王這福王府上也出現(xiàn)了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那本王也得蹲詔獄。”
他話說的隨意,硯喜身為王府大管家,卻是心中一凜,神色也跟著凝重起來:“是,奴才這就去辦。王爺,那王府里的人需不需細(xì)查一遍。”
福王府外松內(nèi)緊,蕭宴寧身邊的人,大多都是從小在永芷宮服侍他,里里外外都被調(diào)查了不知道多少遍,又跟在他身邊很長時間,能信得過。
但福王府那么多下人也多,不少人都是當(dāng)初開府時,皇帝直接從內(nèi)府選出來的。有一些人,沒過多久就被發(fā)現(xiàn)有問題,或者手腳不干凈,或者想爬床。
蕭宴寧那性格,眼里容不了沙子,也容不下想給自己添堵的人。他也不愛給人留臉面,直接光明正大地把人送到宮里由皇后和秦貴妃處置,罪名都不再委婉的。
眾人一看這情況,往他府上塞人的心都淡了不少,畢竟真要那么干了,也得想想事情敗露后會不會丟臉。
蕭宴寧那陰晴不定的性格,一般人都降不住。
所以這些年,福王府還算干凈,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
只是再怎么干凈也只是表面,有些人平日里看著都沒什么問題,但誰知道里面有沒有隱藏別人安插進(jìn)來的奸細(xì)。
“人不用細(xì)查。”蕭宴寧垂眸淡淡道:“做事沒問題,人就沒問題。”
人心看不透,怎么查。
既然這樣,不如不查,把事情里里外外查清楚了,也就查清楚了人。
硯喜應(yīng)了聲退下。
蕭宴寧從小就有主意,自己身邊貼身服侍的人,要求只聽自己的話。
平日里硯喜跟著蕭宴寧入宮,秦貴妃若問起蕭宴寧的飲食起居,硯喜每次都會說得很清楚,還會說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
但很多時候,即便是蕭宴寧不吩咐,硯喜也不會吐露一個字,哪怕面對的人是秦貴妃。
蕭宴寧把書房的門關(guān)上,他剛才所寫的東西早就在火堆里化成了灰燼。
當(dāng)然,為了保險起見,他盯著那些東西完全被燒沒了才放心。
電視上不是常有這樣的情節(jié),燒秘密沒燒完,留下那么一兩個字,被人發(fā)現(xiàn),進(jìn)而被猜測出秘密,最終因此陷入絕境中。
蕭宴寧又怎么會讓自己陷入這種的困境之中。
蕭宴寧決定去吃點東西,不好好吃飯,把身體搞垮了,還怎么挑起重?fù)?dān)。
安王、梁靖還在詔獄等著他救呢。
只是今天福王府的大廚們手藝全都發(fā)揮失常,做出來的每道菜蕭宴寧都覺得口味非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