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殊一聽,眉眼染了狠意,她憤憤道:“他們妄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們用這樣的手段羞辱。”
皇后看著她,眼睛微酸,要是那年蕭安殊沒到去狩獵的年齡就好了,那樣她就見不到梁牧,也不會有現在這些事。
但人與人的緣分,誰又能說得清呢。
命運捉人,陰差陽錯,說的就是眼下這情況吧。
皇后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說的母后明白,母后也支持你,但是安殊,人總要向前看,你也一樣。”
蕭安殊看著她,抹了抹眼角走了。
皇后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心里也特別難受。
而性格懦弱的溫修容看著膽小凡事都愛主動退一步的蕭安玥都快哭了,聽聞那西羌人都很野蠻,吃生肉喝血都是尋常。蕭安玥要是嫁了過去,會受到什么樣的折磨溫修容想都不敢想。
看著蒼白著小臉的蕭安玥,溫修容咬了咬牙道:“莫害怕,我一會兒就去求皇后娘娘和皇上,絕不會讓你前去和親。”
蕭安玥紅著眼,咬牙道:“我也一起去。”她向來不愛爭什么,可讓她去西羌和親,那萬萬不能。
四公主蕭安瑩的脾氣從小就暴躁,和五皇子六皇子打過架,也就這兩年強迫自己文靜了些。
從文昭儀嘴里聽到此事,四公主當場跳了起來,那張芙蓉面上滿是怒意:“不要臉的東西,竟然敢提和親,西羌這賊人怎么敢。”
“他們怎么不敢,他們打贏了仗,這就是他們的底氣。”文昭儀看著她沉聲道:“你當這是兒戲呢?二公主是嫡公主,得太后喜歡有皇后庇佑太子維護,三公主膽小懦弱不得人喜歡,這親事不一定落到她頭上,你現在越是這般,說不定這親事越要落到你頭上。”
四公主:“……我不信,我才不要嫁到西羌呢。”
“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文昭儀冷靜道:“最終還是要看你父皇的意思。”
四公主:“父皇才不會同意呢。”
文昭儀看了他一眼:“這話你信嗎?”絕對的利益面前,公主又怎么樣。
四公主底氣不足道:“我信……”
“人要自救。”文昭儀站起身道:“我先去見見皇后,先打聽打聽風聲再說。”
看著文昭儀整理衣服的手都有些顫抖,四公主抿起了嘴。
那廂,二公主神色恍惚地在御花園亂逛,然后就碰到了同樣亂逛的蕭宴寧。
以前蕭安殊不怎么理會蕭宴寧,只是想到蕭宴寧前段日子帶著梁靖入宮的事,她道:“七弟。”
說來,蕭宴寧是和梁家唯一有聯系的人呢。
蕭宴寧可不記仇,蕭安殊一喊他,他就跟個小兔子一樣跑了過來:“二姐。”
蕭安殊看著他,心里有很多話想說,一個失神,她脫口問道:“聽說你經常前去看梁靖,他現在怎么了?”
蕭宴寧眨了眨眼,他道:“梁靖和梁夫人都很好,梁靖在好好練武,以后應該會成為一個大將軍吧,梁夫人也沒有一直哭了,她在好好照顧梁靖,不讓他被人欺負。”
蕭安殊喃喃道:“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