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為了能夠隨時為他準備最新的香包,我放棄了出國進修的機會,選擇進入他所在學校的藝術專業。
畢業典禮那天,他牽起我滿是傷口的手,看著上面的針孔心疼的落淚。
工作以后,為了幫助他公司擴展市場,我放下了畫筆開始陪他參與各類宴席。
我們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很快在市場取得一席之地。
一日酒后,他拉著我的手喃喃自語。
他說我是將他拉出黑暗的那雙手。
他說想一直牽著我的手走過余生。
他的臉紅紅的,說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像璀璨的繁星。
我鬼使神差點了頭。
當晚,我們定下了終生。
現在拉他重生的這雙手,被他親手廢了。
3
家宴當晚我被律師送到醫院,卻被醫生告知手部神經損傷嚴重,可能一輩子再也握不了筆。
律師建議我以故意傷害罪起訴林楚軒。
我暫時拒絕了他的提議,讓他以離婚為主,若是不成,再考慮添加佐證。
康復治療的疼痛將我從回憶中強行抽離。
醫生看著我的手,滿是惋惜:
“當時若能再早送來一個小時都不會……可惜了。”
我慘白著臉笑了。
“沒關系,解脫了。”
再也不用為了他的事業,通宵熬夜出設計稿。
再也不用為了他的健康,做香包被扎的鮮血淋漓。
再也不用為了他的心,跟在身后等他回頭。
醫生給我開了一些修復神經的藥后,又對我表示了感謝:
“江小姐,你提供給醫院的安眠療法的藥方已經通過了臨床測試環節,目前已經在全市醫院內開始推廣了。為此我代表醫院再次對您表示感謝。”
這個結果,在我意料之中。
林楚軒的失眠癥許多醫院都束手無策,僅能靠這個藥方入睡。
經過我這些年的調試,現在的效果只好不差。
從康復室出來的時候,偶遇了沈惜月。
她踏著恨天高噠噠走來,最后停在我面前,眼中滿是蔑視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