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著恨天高噠噠走來,最后停在我面前,眼中滿是蔑視和鄙夷。
“江淮清,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怎么我們到哪都有你?”
我們?
是啊,有沈惜月的地方怎么少的了林楚軒。
從沈惜月回國后,這兩人從不知道什么叫做“距離”。
我不想見到林楚軒,更不想看到他們膩歪的樣子,活像一部春天的動物世界。
剛準備離開,林楚軒出現在面前,語氣對我不滿又嫌棄。
“你跟蹤我?”
他能有這個想法真不怪他,從高中到大學,我跟了他七年。
換做我自己,都會有這樣的錯覺了。
“林楚軒,自戀是一種病,得抓緊治。”
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報告單塞進包里,準備繞過他離開。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竟然抓住了我的手腕,緊緊地,仿佛要捏碎一般。
突然傳來的疼痛感讓我表情略有失控。
“放!手!”我咬著牙擠出兩個字。
與林楚軒相處七年,我對他從來都是和顏悅色,那怕是再生氣,流露出來的表情也只有委屈。
看到我慘白的臉色,他緩慢放開了手,目光隱隱透出擔心和質疑。
“為什么來醫院?生病了?”
“我過幾天會回去,你不用看這么嚴。”
“還有,不要沒病裝病,你裝可憐的樣子,很假。”
原來,在他眼里,我和他的每一次相遇,都是我的處心積慮。
我的每一次脆弱,都是我在裝可憐。
就連我看病,他都覺得我裝的很假。
原來,是失望到極致,是不會爭辯的。
我面無表情看著他,語氣滿是無所謂。
“啊對對對,你愿意怎么想,都隨你。”
“離婚協議盡快簽了,我好給你倆騰地方。”
林楚軒終是按耐不住脾氣,厲聲呵斥我:
“江淮清!再這樣不識好歹,會浪費我給你的最后機會!”
我冷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