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渺:“……”
他別別扭扭,紅著臉別過頭,眼底已是滟滟星漪,周身溶溶月漾,漂亮輕松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想到什么,古怪的目光直勾勾地瞅她,“你逛花巷了?”
“還摸人家了?”
江獻晚:“……”
鑒于確實有在魔域摸了十八個男魔的歷史,倒也沒狡辯。
她又不是沒付錢。
霧渺看她滿臉‘摸一摸怎么了’的理直氣壯,只覺從頭輕到了腳,心里最后那點陰霾也消散。
渾身驟松,沒骨頭似地癱倒回去。
連頭發絲都隨著浮動的光影,灑脫靈動,如從前奪目耀眼,風華自顯。
“放心,我不會跟小師叔說的。”
江獻晚:“……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
看吧,有些事就是對比出來的。
早知道就不跟他說話了。
再讓他好好難受幾天。
顯然,霧渺為著這點心事,壓根沒心情稍稍關注一下旁的。
不然,怎么都不能說出這種話。
霧渺啞然失笑,將云紋衣袖上的褶皺盡數撫去。
余光觸及到那張冰綃霧縠般的面頰,眸光漸漸又是恍惚。
他唇瓣蠕動,從芥子囊掏出兩壺酒,一壺丟給了江獻晚。
“晚晚,同我喝點酒吧。”
他陷在一片尋不到出路的灰暗,不知時間流逝,不知年歲幾何,只能像具行尸走肉一般,一點一點,看著自己被吞沒。
曾經。
江獻晚,也會如他這般一樣的心情嗎
霧渺咕咚咕咚將辛辣的酒灌入口腔,掩唇劇烈咳嗽起來,眼角沁出一點被酒嗆出來的淚意,又或者是其他什么。
“晚晚……”他忽然看向她。
“霧掌門,”江獻晚咽下喉間的酒,打斷,“不必再提。”
時光是條永不回頭的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