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是條永不回頭的長河。
如果后悔就能改變從前,回到從前,便不會再有斷弦的古琴在角落里積塵,不會有雪地里深深淺淺卻終將被覆蓋的足印。
每個人,都有要走的路,承擔(dān)不同的代價。
再來幾次,都是一樣。
霧渺微微恍惚。
那雙清澈見底的眸,霽空疏云,淬玉般堅硬光滑,本身帶著一層無形、不可觸及的隔膜。
倒映著眾生相,卻又似不曾,亦不會為誰真正停留。
而他……
連帶著那些曾經(jīng)。
只不過是眾生相里的一抹鶴影,不留痕跡。
他收在身側(cè)的五指,用力的指節(jié)泛白。
終是緩緩打開,任風(fēng)淌過指尖。
卻再無人告訴他,如何釋懷。
江獻(xiàn)晚拎著酒壺悠哉悠哉進(jìn)了虛古境,隨手把手里的東西往地上一丟。
“繼續(xù)。”
墓碑:“……”演都不演了是吧?
它一邊任勞任怨當(dāng)免費的勞動苦力,一邊迫不及待快速道:“林輕染不能鎮(zhèn)壓,你要想辦法讓她去界域。”
“理由。”
江獻(xiàn)晚并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的模樣,慢條斯理抿了一口酒,長睫下,微暗的眸光追隨著天際閑云里的野鶴。
“厄弓。”墓碑聲音多了幾分嚴(yán)肅和緊張,“我們需要厄弓。”
雙生子的厄弓必須取回,只有林輕染去界域,她才會將厄弓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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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等不及了。
它的主人,也等了太久太久。
雙生子是生是死,能否醒來,全在這一線。
時機(jī)已到。
待江獻(xiàn)晚記起,便是林輕染和那東西的死期。
讓它意外的是,江獻(xiàn)晚連考慮都沒有,很不在意的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