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錦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再看不到一縷天光,像是遭受到什么慘烈的打擊,雙腿一折,脫力似的跪坐于地。
他抖著胳膊伸出一只同樣很抖的手,凄厲的聲音有些劈叉,“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快把嘴給我撒開!天還沒黑呢!”
盡管知道是風回雪一直陪在小師妹身邊,同她度過最難熬的日子,還將行行視為己出。
但親眼看到小師妹被惡狗一般叼著狂啃的一幕,林玉錦原地一個破碎,兩只眼圈都紅了。
風回雪哪肯撒開。
他忍的早就瘋了,江獻晚對他來說,就像是一捧兜頭澆下的熱油,輕輕一碰,觸之即焚,只余下色令昏智。
禁錮在方寸之地,急躁的直往懷里按。
一條兩手環抱的白尾巴,春藤攀纏般將那截腰肢捆了兩圈,乃至尾巴尖都跟著喪失理智,無頭蒼蠅似的,胡亂摸索。
江獻晚的神色近乎麻木,好似靈魂被掏空,招架不住,以至于有種痛苦的錯覺。
她既說不出一個字,還喘不上一口氣,眼角搖搖欲墜的淚珠啪嗒滾落。
腦中僅剩一個念頭:這種吻法,未免……色的有些下流。
風回雪下意識拿舌尖裹了那滴淚珠,又酸又妒,兇狠的重新叼了江獻晚的唇,模糊而沙啞的聲線,兇巴巴的,“不通也不許換!”
“唔!”
“說……不許換!”
“……沒換……風……”
余下的聲音,再次被狐貍吞吃了個干凈。
他一雙狐貍眸此刻滿是思念,還有漸漸洇出來的情欲,雪白的狐耳,抖動著從烏發間探了出來。
直親到懷里人痛苦的蹬腿踹他,生理性的淚珠一顆一顆簌簌的滾,將軟了腿的江獻晚密密實實扣在懷中,下頜溫存的擱在她頸窩。
含情眸輕輕對趴在地上,絕望的快要暈過去的林玉錦,一眨。
聲線還帶著些許低啞和略重的喘息。
“見過小師兄。”
小、師、兄。
看著風回雪那雙沾著水色,略微紅腫的唇,還有軟在他懷中,站都站不住的小師妹,林玉錦兩眼一翻,猝!
江獻晚睫毛都是濕的,摸上風回雪勁瘦的腰,一擰,“死狐貍,你嚇到小師兄了,放開?!?/p>
風回雪又是痛又是難以言喻的歡愉,模模糊糊溢出一聲悶哼,低頭急不可耐又啄了啄她的唇。
委委屈屈:“不放。你這一掐,把我掐出了嚴重的內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