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生命危險,便吹響骨哨,我會派妖及時趕去。”
江獻晚妖域一行之事,引起妖帝和大司命的高度重視,要不是殿下攔著,今天去接江獻晚他們的就是這倆了。
其他妖不知江獻晚的身份,肯定下意識針對這些人族,不僅不會配合,恐怕還要想各種辦法來坑他們一波。
其實,他真的還想再提醒一句:殿下已經黑著臉,就等著跟你算賬了,保重。
狼太灰抬起下巴,嗤笑,“這會兒裝什么好鳥,我的朋友,用得著你管?”
白羽:“……”二逼吧他?
白羽跑了一天,沒心情跟他吵,暗戳戳投給他一個看弱智患者的憐憫眼神,推著玄龜離開。
狼太灰臨走前拍拍江獻晚的肩膀,“你要弄不到足夠的妖晶,我可以給你刨個洞。”
他得意地甩著尾巴。
“雖然有些事我不能插手,只能讓我爹修一下院子,不過,我刨的洞穴在天狼一族里,可是最漂亮的!”
江獻晚:“……”謝謝,她不想睡洞。
林玉錦扒開喋喋不休的狼太灰,扯了江獻晚進院子。
剛合上門,手中一空,“唉,我小師……嗯?”
只見他可愛的小師妹,已經麻溜地松開了他的手……朝花樹下風流妖艷的絕美男子……走了過去。
林玉錦:“……”
江獻晚一看樹下人便忍不住彎起了唇。
那人靜靜佇立在開至荼蘼的花樹下,生得一幅顛倒眾生的好顏色,連光都偏愛他。
眉形風流,唇色靡麗,標志性狹長上挑的桃花眼,每一處線條都仿佛有精魅勾勒,妖異秾麗,魅惑含情,平添若有似無的挑逗。
幾片落花沾在他霜白的衣襟上,宛如胭脂碎雪,又似點點惹人憐的淚痕,襯得他身影煢煢孑立,還有……易碎的脆弱。
別說,狐貍裝模作樣背對著她,認真瞅頭頂花的模樣,還真有那味兒了。
江獻晚憋著笑,背手,從他身后探出腦袋,認真道:“能向你問個路嗎?”
風回雪:“……”
林玉錦:“……”
那人不說話,也不動,唇線平直,仍微仰頭,眼珠子直直黏在花樹上。
若是忽略輕動的耳尖,看起來真就煞有其事了。
他薄唇微抿,片刻,冷冷道:“什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