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著了身白裙,雪色的腰帶纏了三圈,露在衣裳外的肌膚白的壓雪,容色卻滟的似火。
云為澤視線點過裙角下粉嫩的足尖,眼中有一瞬間的晃動,指尖不動聲色,悄然一彈,已經能很熟稔的將那些剛探出頭的黑色花骨朵打回去。
“吾,正大光明。”
“不似某人。”
“藏著掖著。”
某人:“……”
心口接連中三箭,江獻晚下意識想反駁,又憋屈地瞅了一眼天。
好好好,她藏著,她掖著。
夠了。
難不成要她去棺材板里挖兩個男人出來,給他們瞧,說,這就是另外那兩個?
離了大譜。
卻聽,云為澤又輕笑道:“我說的對吧?”
江獻晚又想反駁,但聽背后傳來一道幽沉而淡漠的嗓音,“自是不錯。”
她瞬間又雙叒叕把皮給繃緊了。
花不休一襲青衣,神色懶倦,正合了傘,擱下。
江獻晚強忍著拔腿跑的沖動,起身,睫毛心虛一垂,根本不敢看,“師尊。”
不是不理她嗎?
她爬了幾次窗,花不休一一將她掃出去。
還在門外豎了個牌子。
如下:
孽徒與狗,不得入內。
江獻晚想想都心累。
花不休不理她,兀自攏了衣袖,屈身在另一側竹椅躺下。
睫毛蔫蔫一抬,落在荔枝上,仍舊一眼不看江獻晚,“剝。”
江獻晚:“……”
鑒于她暫時不想成為第一個把自個師尊氣死的徒兒,江獻晚默默盤腿坐回蒲團上,將盤子擱在膝頭上,低頭,開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