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獻晚:“……”
不敢開?
這是把敲門的人當成七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了?
但一想到來人,還是難免有些猶豫。
她縮了縮指尖,“那個,您要不避避?”
云為澤雖居住于瀲浮臺,可徐燕洲都很難見到他一面。
像他們這些親傳,更別說。
大晚上躺在她院子里,有點……不好吧。
萬一被認出來。
云為澤刷地掀開睫簾,定定偏眸看她,從唇齒間吐出兩個字:
“去、開。”
江獻晚:“……”開就開!
她還從未見到過云為澤這般強勢的一面,驟然給她一種,她敢不開,云為澤下一秒就能掐死她的錯覺。
江獻晚豁然起身,趿上鞋,跑了兩步,回頭,“那您別出聲。”
云為澤:“……”他是什么見不得人的野男人嗎?
還是說,來人是剩下兩個中的其中一個?
云為澤胸膛暗暗起伏一下,眸子輕瞇,一邊唇角極輕微地向上勾起。
眼瞼的遮蔽像一層薄紗,眼尾濃縮一線,極致內斂,哪里還有半分溫潤或疏離,盡是道不盡的怨念。
江獻晚頂著那道仿佛能剝開皮相,穿透力極強的目光,打開一道縫隙,輕咳一聲,“秦師兄。”
門外背負長劍的少年赫然是秦秦。
他不怎么笑,是以笑起來帶著兩分羞赧。
“晚晚師妹,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江獻晚余光瞥了一眼模糊在雨霧中的涼亭,“……沒。”
猶豫一下,又問,“秦師兄找我有事?”
秦秦輕輕頷首,“我可以進來說嗎?”
一只腳卡在門檻上,一只手抓緊門框的江獻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