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即將到來,學生們肉眼可見地變得躁動起來,就連各科老師眼角眉梢也掛著笑。
這日大課間,教室里學生叁叁兩兩鬧做一團,寧濉從后門進來,輕車熟路地往林桁桌上扔下一盒巧克力。
“四班孟安送的。”
林桁正埋著頭專注地寫題,黑色水性筆在書本空白的邊角“唰唰”寫著公式,聞言頭也沒抬地“嗯”了一聲。
那天的帖子火了之后,接連幾日有不少人向他示好,雖然都被他直言拒絕了,但還剩一兩個堅持著潤物細無聲的路線。
在這樣一個狹窄緊閉的學校圈子,名氣大并不是什么好事,林桁前幾天把某個oga送來的東西原路還回去的時候,甚至遭到了戲謔和嘲笑。
那人家境不俗,做慣了眾星捧的月,告白如同玩笑,被林桁拒絕,自覺自尊受損,直接把東西扔進垃圾桶,當著眾人的面嘲諷道,“一封代筆信和幾萬塊的耳機而已,怎么,真當自己是個貨色了。”
那人欺身而上,面含怒意,挑釁地看著他,“你算什么東西?”
林桁抬眉平靜地看了她一眼,不見難堪,直接轉身走了。
這事鬧得挺大,論壇里因此熱鬧了好幾天,但林桁埋頭學業,也不曾理會。
他拒絕人時沒說自己有女朋友,也沒有提及衡月,只說不合適。
若是對方再問哪兒不合適,他更是直白道,“哪里都不合適。”
他生性淳樸,教養本性如此,不會踐踏旁人的心意,重話也不會說,但這反而讓人覺得他心性純良。
“追求者”大多是看上了他的臉,哪里需要和他正兒八經談戀愛,是以林桁的老派作風她們并不能理解,反倒勾起了一股莫名的征服欲。
按寧濉的話說,他這張臉,難追點也是應該,越是無動于衷才越吸引人。
想來那些oga也是這么覺得。
寧濉看了看巧克力,嘖嘖稱奇,“你說為什么這些oga總送他們自己喜歡的小零食?有幾個alpha喜歡吃甜滋滋的東西?”
顧川翹著板凳,背靠著墻,正拿著手機玩游戲,嘴里含著根女朋友送來的棒棒糖,點點頭,對此頗有同感地“昂”了一聲。
往寧濉桌子上放軟心果糖的李言聽見兩人的對話,撇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又給收了回去,一把糖全放在了林桁桌上。
寧濉不滿,薅了一大半進自己口袋。
“不過,”她想起什么,“四班的孟安不是有個alpha男朋友嗎,之前暑假我和言言還遇到過幾次。”
“應該是炮友,”李言道,“之前撞見他倆不都是在旅館門口嗎?出門就分開走了。”
受發情期的影響,這個年紀的oga和alpha互相解決生理需求的不在少數,畢竟對于oga來說,被咬上一口做個臨時標記就能解決掉一個月最難熬的時期,比起抑制劑不知方便到哪里去。
顧川悠悠抬起頭,奇怪道,“你們倆怎么會在旅館遇到他們?”
“”
李言沉默兩秒,面不改色道,“路過,我倆去市內圖書館。”
“噢。”顧川點頭,這腦子里天生缺根弦的信了。
場面詭異地安靜了一會兒,一直聽著他們說話沒出聲的林桁忽然問道,“炮友是什么意思?”
叁人齊齊轉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