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衣衫齊整,衡月卻是只穿著條丁字褲,她抬腿勾住少年勁瘦的腰,沒亂動,但這姿勢也足夠他心慌意亂。
“不是”他訥訥道。
林桁這張臉生得嫩,垂著眼不說話時就是一副乖乖仔的模樣,然而誰想到衡月身上的印子全是乖乖仔弄出來的。
青青紅紅,乳尖陰蒂,全是他吃腫的。
衡月伸手摸了摸林桁發燙的耳垂,又屈指輕輕彈了一下,打趣道,“無師自通?”
林桁悶著不說話。
飽滿的胸乳前傾壓在少年胸貼,衡月勾起他的下巴,抬頭在他唇上咬了一下,半杯酒氣勁上來,不依不饒,“那天賦異稟?”
這若是換了別人,或許就大言不慚地承認了。但林桁臉皮薄,連自慰都是衡月隔著道浴室門一字一句教的,怎么敢不要臉地認“天賦異稟”這幾個字。
而且衡月戲謔的語氣明顯不是在夸他。
林桁要怎么回她?他自己都不知道當時在想什么,淫欲作祟,不動腦子就把冰塊塞進去了,聽她一聲聲叫成那樣,若不是還有些許理智,怕是會塞進去更多。
林桁忘了送她回來的顧行舟,也忘了她身上被他的信息素覆蓋掉的紅酒味,一番親近,只余孟浪后的心虛占據了少年的思緒。
他抿了抿唇,像是覺得難堪,抱住衡月將腦袋埋進她頸窩,不讓她看他血色上涌的臉,“姐姐,別問了”
他撒嬌撒得硬得不行,烏黑的腦袋求饒般在她頰邊蹭了一下就不動了,鬢邊貼著的臉頰更是燙得驚人,衡月心尖被他勾得發顫,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心道:現在就會這一招,以后可怎么得了
九月下旬,在該月最后一周的升旗儀式上,學校對“虐貓”事件的處理結果進行了全校通報。
有衡月這尊股東的大山壓在學校上方,這事早早就查出了結果,但為了學校聲譽和避免在學生當中引起不必要的騷亂,在對虐貓當事人的退學處理辦結之后校方才選擇公之于眾。
這事本也沒什么,但秦崖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在臺上念完稿子突然臨時起興,大手一揮,高聲道,“高叁一班的顧川和林桁同學,在發現此事后,見義勇為及時救下小貓,并立馬向校方和老師尋求幫助,膽大心細,心地善良,充分展現了我校學生優秀的品德和”
顧川全校通報是常事,在學生里也算是個名人,開始他聽見自己的名字時還不以為意,后面越聽越不對,這他媽好像是在夸他?
顧川不喜歡出風頭,他天生反骨,對他來說,要他受一頓夸不如挨一頓打,秦崖這一通贊揚對他來說和公開處刑沒什么區別。
他站在隊伍后方,聽著秦崖笑瞇瞇沒完沒了地一通亂吹,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忍了會實在沒忍住,皺著眉罵了一聲,“我靠?!”
他憋著怒氣,聲音不小,整個操場集體失聲般安靜了一秒,認識他的、不認識他的,幾百雙眼睛瞬間循著聲直刷刷朝他望了過來。
突兀清亮的聲音如一把利刃劈開了大會上無趣的平靜表面,秦崖剛好停頓下來,話筒和音響發出細微的嘶嘶電流聲,隨后,操場上猛然爆發出起哄般的熱烈掌聲。
竊竊私語聲亦如蜂鳴響起,秦崖不知這是顧川搞出來的,笑著意思喊了兩聲“安靜”,而后不知從哪又掏出一片稿子繼續他的精神摧殘。
周圍蒼蠅嗡鳴般的瑣碎交談聲中傳出他的名字,顧川眉心擰得死緊,要不是謝云在前面盯著,煩得直接尥蹶子跑路也說不定。
林桁要比顧川好一些,好就好在他壓根沒聽秦崖在講什么,周圍吵鬧的聲音并未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他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的地面,似乎陷入了沉思。
他經常這么干,看起來像是在放空,實際是在腦中梳理學過的知識點,認真到變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