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只要你活著,我就一定在你身邊?!?/p>
隨著謝承嶼的話,許暖終于停止顫抖。
她哽咽道:“謝承嶼,你去找個健康的女孩子吧?!?/p>
可謝承嶼只是從懷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鉆戒。
這是重生后他一直放在懷里的執念。
他將鉆戒舉到許暖蒼白的指尖前:“可許暖,這輩子我也只喜歡你了?!?/p>
“所以……”他頓了頓:“你愿意嫁給我嗎?”
滿室親友的淚光中,許暖顫抖著伸出手:“我不愿意?!?/p>
下一秒,謝承嶼的眼睛忽然睜大。
因為許暖話音落下的一瞬,女孩的身體也開始慢慢消失。
她笑著說。
“謝謝你陪我這么久,謝承嶼。”
“一切都是虛幻,你該醒了?!?/p>
心電監護儀的長鳴刺穿耳膜。
謝承嶼睜開眼猛地坐起,鼻腔里滿是消毒水味。
除此之外,就是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硌得生疼。
謝承嶼的心一沉,這枚戒指不是前世……
他下意識去拔氧氣管,卻被沖進來的護士死死按住。
“患者剛醒,不能劇烈活動!”
謝承嶼茫然四顧,純白的病房、冰冷的輸液架、窗外陰沉的天空……
這里沒有許暖,沒有梔子花香,只有刺目的現實。
一聲驚叫把他拉回。
“承嶼!”謝母跌跌撞撞撲到床邊,眼淚洇濕了被單:“你昏迷三天了……醫生說你要是再不醒就成植物人了……”
看到熟悉的面孔,謝承嶼突然抓住母親手腕:“許暖呢?”
病房瞬間死寂。
謝母顫抖著替他掖被角:“小暖……昨天火化了,許家說明天辦葬禮。”
謝承嶼攥緊了拳,不可置信:“那我哥和許語姐也早就……”
謝母的臉一僵:“承嶼,你是不是因為吃太多安眠藥了所以想不起來……”
謝承嶼想起來了。
三天前,在看到許暖消失后,他一時想不開就吃了一瓶安眠藥。
原來重生不過是一場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