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機,調出一份加密文件,指紋解鎖后遞給我:"所有暗哨、武器庫、逃生通道都在里面。"
我掃了一眼,笑意更深:"真乖。"
顧閻低頭想吻我,我卻用槍抵住他的胸口:"可惜啊"
"我騙你的。"
當著他的面,我把文件發給了霍凜。
顧閻的表情凝固了。
"你以為處決兩個替罪羊就能抵消一切?"我輕聲道,"顧閻,你太天真了。"
"姐姐死了,我的孩子死了,奶奶死了"我湊近他,槍口緩緩上移,頂住他的下巴,"這筆債,得用整個九龍堂來還。"
遠處傳來引擎聲,霍凜的保鏢車隊疾馳而來。
我收起槍,轉身離開。
顧閻站在原地,聲音嘶啞:"晚晚"
我沒有回頭。
夜風吹起我的長發,也吹散了那些曾經刻骨銘心的愛恨。接下來半年,我瘋狂吞噬九龍堂的底盤。
顧閻卻并未對布防做出任何更改,而我從不手下留情。
火光沖天而起,爆炸的沖擊波震碎了整條街的玻璃。
我站在對面大樓的天臺,冷眼看著顧閻最后的據點化為廢墟。
霍凜的衛星電話響起,他按下免提,里面傳來裴梟沙啞的聲音:"夠了沈晚,收手吧。"
我輕笑一聲,掛斷電話。
這半年來,我以雷霆手段吞并了九龍堂十二個堂口,將顧閻逼至絕境。
曾經叱咤風云的黑道教父,如今只剩碼頭旁的一間破舊倉庫。
"他約你見面。"霍凜遞來一張字條,上面是顧閻熟悉的筆跡。
【老地方,我等你】
我摩挲著腰間的蝴蝶刀,"正好,該做個了斷了。"
顧閻約我的地方是西郊碼頭。
以前我和顧閻戀愛時常常來這里,當時他還不是赫赫威名的黑道教父,赤忱的少年會送我一支玫瑰花,然后陪我看一夜的月亮。
如今,顧閻獨自站在倉庫中央,身后是被鐵鏈鎖住的裴梟。
"晚晚"顧閻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這半年,我每天都在想你。"
我冷笑,抬槍對準他的眉心:"想我怎么還沒死?"
"想我欠你的,該怎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