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死死釘在我的臉上,喉結滾動:"晚晚晚?"
我紅唇微揚,舉起香檳杯遙遙一敬:"好久不見,裴先生。"
故意疏離的稱呼讓裴梟臉色慘白。
顧閻終于回過神,大步向我走來。
我掉頭就走。
顧閻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放手。"我冷聲道。
"五年"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你去哪了?"
"啪!"
一記耳光重重扇在他臉上,整個宴會廳瞬間鴉雀無聲。
顧閻的臉偏過去,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他沒有動怒,反而低笑了一聲,指腹擦過唇角的血,眼神幽深地看著我:"解氣了嗎?不解氣可以再打。"
我冷笑,甩開他的手:"教父,自重。"
說完,我挽著霍凜的手臂離開,再沒看他一眼。
宴會結束后,我剛拉開車門,一道黑影突然從柱子后沖出來,猛地將我按在車門上。
顧閻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下來,他的手臂死死箍著我的腰,聲音顫抖:"晚晚"
我抬手就要拔槍,卻聽見他下一句話:"宋文斌死了。"
我一頓。
"我親手殺的。"他的唇貼在我耳邊,呼吸灼熱,"砍斷四肢,挖眼割舌,吊在沈棠姐墓前三天三夜"
"宋雪莉被我扔進了斗狗場。"他低聲道,"那群畜生把她啃得只剩骨頭。"
我輕笑,指尖撫上他的領帶:"所以呢?顧教父這是在求我原諒?"
顧閻的喉結滾動,眼底翻涌著近乎卑微的期待:"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我歪著頭看他,突然笑靨如花:"好啊。"
"把九龍堂所有堂口的布防圖給我。"
顧閻僵住。
布防圖是九龍堂的命脈,有了它,等于把整個幫派拱手相讓。
我作勢推開他:"不愿意就算了"
"我給。"
他掏出手機,調出一份加密文件,指紋解鎖后遞給我:"所有暗哨、武器庫、逃生通道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