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出院那天,謝臨舟正忙著收拾東西,紀新雅的主治醫生突然傳來消息。
說是國外有一種特殊療法或許能徹底喚醒紀新雅,準備帶她秘密出國治療。
這次行程極其隱秘,連特助都沒帶,自然也把謝臨舟留在了紀家。
臨走前,謝臨舟支開傭人,偷偷跑到紀新雅的房間送行。
“這是你的計劃嗎?”
他看著他被護工“推”上輪椅,聲音壓得很低。
紀新雅搖頭:“不在我的掌控中,但或許是個機會。”
“那你……會不會有危險?”謝臨舟的聲音里帶著難掩的緊張。
一來,紀新雅若是出事,他和歲歲在紀家必然萬劫不復;
二來,相處這幾個月,就算是朋友,他也無法眼睜睜看著她陷入險境。
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紀新雅居然還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玩笑:
“是啊,危險得很。早知道會這樣,當初不如勸你直接投靠二叔。”
謝臨舟的心猛地揪緊,急忙打斷:“別胡說!”
紀新雅臉上的笑意淡去,換上難得的認真:“說點正經的。我在銀行給你和歲歲留了兩個億,要是我回不來,你就去找特助,他會安排你們離開。”
“夫妻一場,沒什么能給你的。”
她看著他,眼神沉靜,“我不在了,起碼要護你們兄妹倆余生安穩。”
謝臨舟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
自從父母去世,他和歲歲相依為命,蘇念月與他相愛八年,危難時刻卻舍棄了歲歲。
可眼前這個只認識幾個月的女人,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竟還想著護他們周全。
他慌忙擦掉眼淚,推了推他的輪椅:“好了,快躺回去,別被人發現了。”
紀新雅離開后,謝臨舟在紀家活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守著她“未醒”的秘密。
直到一個月后,遠方傳來“噩耗”。
紀新雅接受激進治療失敗,在國外醫院搶救無效,已是彌留之際。
紀夫人連夜趕去國外,紀家大房這一脈,只剩下謝臨舟留在老宅。
紀二叔的動作快得驚人,當天就召開新聞發布會,急不可耐地宣布了紀新雅的死訊,同時派人將謝臨舟軟禁在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