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明快步攔到她身前,伸手按住她的胳膊:“月月,你是不是太累了,出現幻聽了?”
“臨舟還在跟你賭氣呢,怎么可能來這種地方?他那人多驕傲啊。”
包廂里,謝臨舟瘋了似的拍著門板,“蘇念月!是我!你看一眼!我就在里面!”
“救救我!我不要跟這些人……”
蘇念月耳邊的呼救聲越來越清晰,可看著顧修明篤定的眼神,她皺了皺眉,最終還是別開了頭。
“也是,他那種性子,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哪會被困住?”
最后一絲光亮,在謝臨舟眼前徹底熄滅。
蘇念月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連背影都透著決絕。
富婆們獰笑著把她拖到桌邊,“識相點,敢不照做,知道我們家里是什么背景嗎?”
“只要我爸爸開個口,你和你的家人就全完了。”
謝臨舟忽然抓起一個酒瓶狠狠砸在地上,攥著最鋒利的那塊碎片抵在頸間:
“你們再逼我,我就死在這兒!”
“這種地方鬧出人命,對你們也沒好處吧?”
碎片劃破皮膚,滲出血珠。
幾人果然慫了,大肚婆不甘心地把成箱的酒全搬上桌:“跪著伺候睡覺不行,陪酒總能干吧?”
“給我喝!不喝到趴下,別想出這個門!”
謝臨舟被摁著頭灌到凌晨,直到喝得吐血,才被會所的人慌慌張張送進醫院。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手機屏幕上有無數個未接來電。
兩個來自歲歲的主治醫生,其余全是蘇念月。
他不敢耽誤,急忙給醫生撥了回去:“大夫,歲歲怎么了?”
接電話的是醫師助理,聲音凝重:“謝先生,病人凌晨突發感染性休克,現在還在搶救室,您趕緊過來吧。”
剛掛電話,蘇念月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謝臨舟!你養的好妹妹!修明好心去看她,她居然拿水果刀捅人!”
“你胡說!”
謝臨舟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歲歲正在搶救,怎么可能拿刀捅人?我沒時間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