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舟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歲歲正在搶救,怎么可能拿刀捅人?我沒時間跟你說!”
他掛了電話,穿著病號服跌跌撞撞往搶救室跑,剛到門口就撞見了給顧修明辦手續的蘇念月。
她二話不說,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一整天聯系不上,現在穿著病號服來醫院裝可憐?晚了!”
“跟我回家!修明好之前,你不準踏出家門半步!”
謝臨舟宿醉未醒,又被妹妹的消息抽干了力氣,根本掙不脫。
他幾乎是嘶吼著喊:“放開我!歲歲在里面做手術!讓我看著她!”
蘇念月絲毫不相讓:“少裝了!她有力氣捅人,還能進搶救室?拿歲歲當擋箭牌這套,我不會再信了!”
謝臨舟被保鏢強行塞進車里,帶回了蘇家。
他被鎖在天臺上,面前擺著香爐神像。
蘇念月特意吩咐:顧修明沒好利索,就讓他跪在這兒日日祈福贖罪。
謝臨舟穿著沾滿污漬的病號服,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胃部的絞痛讓他渾身發抖,額頭抵著地面,掏出手機撥通了紀家的電話。
“紀夫人,”
他的聲音氣若游絲,“我現在就去海城。”
“但我需要直升機,接我和歲歲,立刻,馬上!”
話音剛落,手機就被看守的保安一腳踹飛。緊接著,一記重腳狠狠踹在她肚子上。
“蘇總說了,讓你在這兒給顧先生贖罪,少耍花樣!”
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謝臨舟痛得連呻吟都發不出,只能死死咬著牙硬熬。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油鍋里煎,生命力像是被一點點抽干。
就在意識即將沉入黑暗的前一刻,頭頂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
。
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