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舟看著顧修明,眸子里滿是憤恨:“你這么做,難道就不怕蘇念月知道嗎?”
顧修明笑得更歡了。
“你那個病秧子妹妹,在月月心里算什么?她為了我,連骨髓都能搶過來給我媽,你覺得她還會在乎你妹妹的死活嗎?”
謝臨舟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了,握緊的拳頭一點點松開。
是啊,歲歲是他的妹妹,跟蘇念月沒半分血緣。
她如今連他都棄之如敝履,又怎么會在乎歲歲的生死?
他緊緊咬著牙根,直到嘗到血腥味才緩緩開口:“好,我去。給我藥。”
“慢著。”
顧修明叫住轉身要走的他,“我會找人盯著你,別想耍花樣。”
謝臨舟在會所待到第三天,就被幾個滿身酒氣的富婆堵在了包間里。
地上堆著成箱的啤酒,他手里被硬塞了個話筒,被逼著一首接一首地唱。
唱到嗓子發啞,幾個女人嘿嘿笑著圍上來,成瓶的啤酒直接灌進喉嚨里。
喝一瓶酒就給一巴掌,直到他的臉上滲出了血色。
他想反抗,卻被顧修明派來的保鏢死死盯著。
“帥哥,今晚上就跪著伺候我們幾個好不好?”
“只要你把姐幾個伺候好了,小費你要多少給多少。”
謝臨舟像被燙到似的躲開:“老板,我們這兒不做那種生意。”
大肚婆眼睛一瞪,伸手就去拽他的衣服:“做不做由不得你!老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粗鄙的話砸過來,帶著酒氣的手胡亂撕扯著他的領口。
謝臨舟拼命掙扎,扯著嗓子呼救:“讓開,你們別亂來!”
恰逢蘇念月帶著顧修明來這兒談生意,正好路過這間包廂。聽見里面的呼救聲,他腳步一頓:“什么聲音?”
謝臨舟眼角的余光瞥見門縫外那道熟悉的身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朝著門口喊:
“月月!救我!我是謝臨舟啊!”
“求你帶我離開這兒行不行?”
蘇念月聽著熟悉的聲線,眉頭狠狠皺起,轉頭看向身邊的顧修明。
“你聽見沒?好像是……
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