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拉出消防栓上的水龍頭,“夫人,別見怪啊。”
領(lǐng)頭的舔著嘴唇,水柱故意往我衣領(lǐng)里鉆,“小姐吩咐了,讓我們得把每個(gè)縫都沖干凈才行。”
二樓窗簾縫隙間,林桑桑身影若隱若現(xiàn)。
當(dāng)陸懷州的身影靠近時(shí),她立刻拉好窗簾消失了。
我抹開糊住眼睛的冷水,突然對他們露出陰森的笑容。
等我干干凈凈的進(jìn)屋時(shí),院子里多了三個(gè)“噴泉雕塑”,腫脹得像是注水的豬崽。
陸懷州皺著眉用毛巾裹住我滴水的發(fā)梢,動(dòng)作意外輕柔,
“怎么洗這么久?”
“不是讓你簡單沖個(gè)腳?”
他推來一碗冒著熱氣的雞湯,“特意讓廚房熬的,趕緊換衣服下來,趁熱喝。”
“嗯。”我難得回應(yīng)一聲,起身換了衣服下來。
林桑桑眼里盛滿了嫉妒,殷勤的將雞湯端給我。
可沒等我伸手,一碗滾燙的雞湯全倒在了我身上。
“啊!”林桑桑痛呼一聲。
“念念姐,我好心給你端雞湯,你卻故意打翻碗燙我。”
“我知道你不待見我,懷州哥哥,我現(xiàn)在就走!再也不回來,礙你們的眼了。”
陸懷州一個(gè)箭步?jīng)_來,捧起她毫發(fā)無傷的手背,臉上滿是心疼。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我手上大片的紅腫,轉(zhuǎn)身厲聲對我喝道,
“江念,給桑桑道歉!”
我的心突然一痛,他們就是這樣對妹妹的?
一片真心喂了狗!
我撲向玄關(guān),“滴”的一聲,別墅的大門被我反鎖。
陸懷州怒吼,“江念,你干什么去?規(guī)矩都學(xué)狗肚子里去了。”
“趕緊給桑桑道歉!”
我臉色陰翳,雙眼猩紅,緩步走向陸懷州他們。
此時(shí),窩在他懷中的林桑桑,突然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一只手指著墻上的電視機(jī),一邊激動(dòng)的說不出話來,“你……,你是……”
我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對著他們輕聲說,
“噓!好戲才剛剛開始!”陸懷州猛地拽過我,力道大得我踉蹌了一步。
“你耍什么花招?你燙傷了桑桑?馬上道歉!”
我緩緩抬頭,太久沒說話的嗓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是她先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