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獰笑著逼近,拳頭捏得咔咔響。
我垂著頭,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
我天生神力,不然當年如何滅了校董一家。
我骨子里流的都是暴虐的血。
要不是為了妹妹,我何必忍得如此辛苦?
現在,終于不用再忍了。
慘叫聲持續了整整三天。
這深山古寺最妙處,便是無論發出什么聲響,都像投入深潭的石子,轉瞬即逝。
陸懷州來接我時,整座寺廟已化作焦土。
我蜷縮在斷垣邊,衣不蔽體,臉上沾著煙灰,指甲縫里嵌著血垢。
“晦氣。”他扔來一件大衣。
林桑桑擦肩而過時,在我耳邊狠戾的輕聲說道,“怎么沒燒死你!”
我埋下頭,縮在車子后座上瑟瑟發抖。
袖口上還沾著已經干涸的血跡,是那些男人的血。
那些男人跪著求饒的樣子真有趣。
特別是我拿木槌,一寸寸碾碎他們底下那團爛肉的時候。
都是清修之人,就該六根清凈。
真好啊。
現在他們的每根骨頭,都碎得和妹妹一樣漂亮了。
想起他們在大火中痛苦哀嚎的模樣,我無聲的笑了。終于到家了,我剛要邁進玄關,林桑桑的高跟鞋就抵住了門框。
“念念姐,你也太臟了,還是先在院子里處理一下再進來吧!”
“后院的水管還能用,我讓人幫你弄。”
她一副溫柔貼心的模樣,眼里卻劃過一絲狠毒。
現在正是寒冬,外面院子里滴水成冰。
若是真用這冷水洗,我非得生病不可。
我轉臉看向陸懷州,可他頭也不回地往里走:“處理干凈再進來。”
大門“砰”地合上,將我徹底關在外面。
我蹲在銹跡斑斑的水龍頭前,三個保鏢圍了過來。
正是婚禮上扇我妹妹耳光的人。
他們拉出消防栓上的水龍頭,“夫人,別見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