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抬頭,太久沒說話的嗓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是她先燙的我。”
說著,我抬起手,手背上密密麻麻的水泡觸目驚心。
陸懷州瞳孔一縮,表情僵住了:“這怎么弄的?”
他轉(zhuǎn)身就要去拿藥箱,林桑桑卻突然死死抓住他的衣角,手指關節(jié)都泛了白。
“別、別走”她聲音抖得不成調(diào),臉色慘白得像見了鬼。
陸懷州安撫地拍拍她:“乖,我馬上回來。”
他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盡頭。
整棟別墅死一般寂靜,只有庭院里地‘噴泉雕塑’在嘩嘩作響。
我慢慢湊近林桑桑,歪著頭露出一個笑:“現(xiàn)在,就剩我們了哦。”
她的瞳孔驟然緊縮,整個人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啊!”林桑桑猛地推開我,后背“砰“地撞在墻上。
“你不是江念!她從來不會這樣笑!”
我歪著頭,饒有興趣地欣賞她驚恐的表情:“那我是誰呢?”
身后地電視機里正在播報:“在逃患者特征如下”
屏幕上赫然是我的照片。
林桑桑眼神一狠,突然從沙發(fā)后抽出棒球棍,重重地砸上了我的頭,
“我管你是誰?!”
我頓時眼冒金星,劇痛炸開的瞬間,溫熱的液體順著額角流下。
她甩了甩棍子,臉上的恐懼早已被猙獰取代:“你和江念那個惡心人地玩意兒一樣,都是廢物!”
鮮血模糊了我的視線,卻讓她的臉在血色中格外清晰。
陸懷州聞聲沖下樓時,林桑桑已經(jīng)飛快地把棒球棍踢到我腳邊,順勢抹了把我的血涂在自己臉上,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懷州哥哥她、她打我”她氣若游絲地說完,恰到好處地“昏”了過去。
陸懷州一把將她摟進懷里,看向我的眼神像在看垃圾:“江念!你簡直無可救藥!”
他厲聲喝道:“滾去院子里跪著!等桑桑醒了再跟你算賬!”
說著他抱起林桑桑就往門口沖。
“砰!”
大門紋絲不動。
我慢條斯理地擦著糊住眼睛的血,視野里一片猩紅。
“嘻嘻”我忍不住笑出聲,聲音像生銹的刀片刮過玻璃。
“你發(fā)什么瘋?!”陸懷州回頭怒吼,“趕緊把門打開!”
我歪著頭,欣賞著他逐漸慌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