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止:“走之前我已經吃了飯的,前幾天我聽你說,你好想吃肉,可是我觀察了很久,見你從沒有買過。
”啊?香滿棠想了半天,疑惑:“我什么時候跟你說的啊。
”靳玄止眉頭一挑,眼底劃過一抹笑意,語調平緩:“是在半夜,我睡不著覺無意聽到的。
”半夜……她就睡在隔壁,平常作息規律,不會熬夜。
可那個時間段,他卻聽到她說想吃肉……不是碰見鬼了,那就是,她在說夢話!香滿棠尷尬的頭都大了,低頭看著水藍色的繡鞋,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就是說個夢話而已,這個人,怎么還當真了。
他現在不會在嘲笑她吧!抬眸,卻見靳玄止如常的面色,只是繼續幫她割肉,細心晾在一旁的小盤子里。
靳玄止余光見她偷摸睨他,也全當看不見。
香滿棠眨了眨眼,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說夢話就說了,誰還不會說夢話了,只是被聽到……那也沒什么大不了!調整好心態,努力挽回形象:“我不是沒錢買肉,只是不能亂花錢。
”靳玄止看向她,兩人對視。
沒有熄滅的柴火還在噼里啪啦,身后是窮困潦倒,家徒四壁。
幾天前,他甚至透過窗欞,還看見過她一個女孩子爬上爬下修補房頂,累的夠嗆。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香滿棠一下子泄了氣:“好吧,最晚明年!我就有自己的錢了!”說著飛快看了他一眼,雖然靳玄止是因為她去獵來的動物,香滿棠還是心虛,人家是個傷患,養傷期間別說補什么好東西了。
每天跟著她清湯寡水,現在還要帶傷打獵。
兩人各坐一邊,各懷心思。
靳玄止也有了解到一些她的情況。
按理說,香姑娘來小石村已經有五年了。
這五年怎么著也應該有些銀錢才對,而且她總是早出晚歸,拿著繡品去街頭小巷販賣,每次回家空手而歸,可見不缺人愿意為此花錢,不會半點葷腥都買不起。
什么叫不能亂花錢,又為什么要最晚明年才會有自己的錢。
靳玄止對此想不明白,又不好直接問隱私。
把盤子里晾的差不多的肉給她。
香滿棠道謝,舉著肉要喂給他,人家辛苦弄來的烤好的肉,就算是為了她才特意去打的獵,那她也不能一個人吃啊。
“快點,你不吃我也不吃了,這么多我也吃不完。
”她洋裝生氣。
靳玄止哪里能讓她喂,接過嫩肉送入口中,微微歪頭看她。
像是在無聲說:這樣開心了?香滿棠心下嘖了一聲,怎么這么看著她啊。
幸好她不是啥覬覦人美色的流氓。
他做飯,她自然主動打掃地上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