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飯,她自然主動打掃地上的狼藉。
靳玄止先一步拿過掃把:“我來吧,你忙了一天,去休息吧。
”說著不等她接不接受,低頭忙活起來。
結實的背,勁受的腰,墨發用一根長長的藏藍色發帶束著。
像以前她在電視上看到的,那進京趕考的俊俏書生。
剛能自由活動,眼里就有活兒了,看這樣子,是恨不得把她平常干得都接手。
這是,在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吧。
那他挺實在的,香滿棠心下微妙。
她不知道她此時的目光有多大膽,肆意掃蕩在一個男人的腰上,腿上……她應當是沒什么意思,只是讓人太過無所適從。
靳玄止側對著她,控制住身體的略微僵硬,卻控制不住心臟加快地跳動,側眸:“你,不進去歇息嗎?”“哦對,我得去給你煎藥,今天從賀閑哥那兒拿來的,差點兒忘了,別看你現在能走能動,可這藥還不能斷,傷筋動骨一百天呢……”她嘟嘟囔囔,大步進了房門。
靳玄止靜靜站在原地。
香姑娘今天說有事出去,晚點回來,是為了給他買藥嗎。
入了夜,微冷的小風吹過,身上泛起一陣涼意,心里卻熱得很。
視線追逐著那抹嬌俏的身影,直到她拿著捆扎的中藥包去了后院。
良久,前院里才重新響起掃把刷刷接觸地面的聲音。
后院。
熬藥的銅鍋前。
香滿棠打開十字捆,果真看到里面躺著另外一小包密封的東西。
賀閑是真敢給她啊。
忙把這毒藥收起來,總之sharen是萬萬不行的,她做不來。
聽著那掃把刷刷的聲響。
不論他到底是誰,此時此刻他的言談舉止不似偽裝,是懂得知恩圖報的性子,不像壞人。
香滿棠嘆了口氣,只希望他可以快點恢復記憶離開這兒。
從此他們就再不相干了。
鍋里的濃濃的中藥氣味溢了出來,氤氳苦澀里帶著絲絲獨特的香氣。
香滿棠突然想起,那日山林下游的河水,聽村里人說過,上游往上好像是一層斷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