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寂只粗略的瞥了一眼,他想就他這身手,去打架還用得著學他們的招式么。他隨口說:“都學會了。”
“都學會了?”三娘聽了很是滿意,笑容滿面的伸出手,想撫摸一下他的xiong膛:“如此勤勉好學,當真是不錯。”
鐘離寂避開她的手,面無表情。
三娘也不在意,只說:“還挺有脾氣,有些客人就喜歡這樣的,也好,只一點,這脾氣別太過了頭,否則我要你好看,這個月的報酬也別想拿了。”
鐘離寂聽見“報酬”兩個字,眼皮子掀了掀,勉強應了一聲。
很快就到了晚上,三娘著人送來了一襲清貴雅致的白袍,鐘離寂討厭死這顏色了,覺得晦氣,但考慮到契約上寫的豐厚報酬,他又一次忍住了。
畢竟打工的時候總得受點氣,無論是剛開始在碼頭上扛沙包的時候或者是后來在酒樓當跑堂的時候。
只要他們不觸及他的底線,他忍就忍了,畢竟薛遙知也不會希望他見人就殺。
他換好衣裳之后,就有侍女魚貫而入,要為他上妝,鐘離寂無法忍受這些卑微螻蟻膽敢觸碰他,鬧了好大一出。
后面還是三娘來了,覺得他那張臉就是不上妝也多的是人喜歡,所以就沒再逼著鐘離寂涂脂抹粉。
只是看著這滿室凌亂,三娘決定等會兒把他送劉公子房里調教的時候,還是把他綁了吧,免得惹是生非。
這房中事怎么綁如何綁自然是有一套手法的,鐘離寂盯著往他手上綁的紅綢,眉頭緊鎖:“為什么要綁我?綁住了我還怎么打架。”
三娘掩唇一笑:“這樣打起來才比較有意思,不是嗎?”
算了,反正是給靈石的,況且這小小紅綢,他隨便就能掙脫開。
然后鐘離寂就被送進了劉公子房里,也是這樣的一間包廂。
薛遙知聽到這里,還是覺得不可置信:“你還沒覺得不對勁呢?”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太久沒回魔界,這邊打個架已經變得如此有儀式感了。”鐘離寂的臉色很臭:“我哪里知道這里是青樓,我又沒錢逛過青樓。”
誰知道第一次來青樓不是來消費的,而是來當小倌的。
還好點他的人是薛遙知,也不算虧,吧。
薛遙知問:“那然后呢?”
“沒然后了,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啊。我把他打了一頓踹了出來。”
“你是怎么發現不對勁的。”
“這你也要聽?”
“不能說嗎?”薛遙知狐疑道:“你不會真被占便宜了吧。”
她說著,還在幫他松綁的手,都嫌棄的縮了回來。
鐘離寂:“……”
薛遙知竟然還嫌他不干凈!
他咬牙切齒:“那劉公子說要和我打架,然后就開始脫衣服,衣服脫完沒想到他還要繼續脫褲子,我就覺得不太對勁,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了。”
“我沒被占便宜,干干凈凈,風骨錚錚,才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