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并沒有僵持得太久,那被鐘離寂一腳踹出來的公子哥從地上爬起來,嗷嗷大叫:“三娘!三娘!你從哪里找來的小倌,趕緊給本公子摁住扒了教訓一頓!真是狗膽包天!”
三娘也有些無奈,這新來的小倌很是不服管教,本來是還得再多調教一段時日,磨磨性子,怎奈讓這劉公子撞見了,自告奮勇的說他要親自調教。
這劉公子也是他們云雨樓的老主顧了,三娘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千叮嚀萬囑咐劉公子定要小心,莫要逞強,結果……還是成這樣了。
大庭廣眾之下,三娘沉了臉,她一抬手,便有身強體壯的龜奴上前,將鐘離寂團團圍住。
鐘離寂又瞪了那些小白臉一眼,才收回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眼前的這些雜碎,等把這些雜碎殺了他就去殺了那些小白臉,薛遙知就是找男人也只能找他。
他們頓時扭打在了一起,鐘離寂以一敵多,并不落下風。
只是荒城里的士兵還在云雨樓的門口觀望著他們,倘若鐘離寂鬧出的動靜太大,只怕會有麻煩。
薛遙知不得不開口,對烏秋說道:“對,我喜歡他,可以嗎?”
如果烏秋說不可以鐘離寂也無法脫身的話,薛遙知會出去打工攢夠錢了再來贖鐘離寂的,她還是很講義氣的。
烏秋笑瞇瞇的說道:“當然可以,你這身邊五個人,多添個小倌,湊成一個六字倒也不錯。”
“不不不,他一個就夠了。”薛遙知連忙擺擺手。
“好吧。”烏秋看向三娘,懶散的說:“三娘,把那小倌捆了押過來,我這妹妹今晚只要他。”
耳聰目明的鐘離寂耳尖微動,動作不自覺的遲緩了一些。
三娘看了眼鐘離寂,有些為難,她剛想說這小倌的確是烈,只怕看起來柔弱溫和的薛遙知是治不了的,但下一瞬,就見那些龜奴將鐘離寂制服,并且五花大綁。
然后烏秋又往她手里塞了一枚晶瑩剔透的紅寶石。
三娘頓時喜笑顏開,連連說道:“好好好,我這就讓人把那小倌送過來。只是姑娘可千萬要當心啊。”
薛遙知瞥了眼鐘離寂,鐘離寂沒看她,只是一副屈辱的表情,她在心里嘆了口氣,想著他怎么還是這死樣子,裝什么。
她冷靜下來后微笑道:“無妨,我就喜歡烈的。直接送進房里吧。”
三娘得了烏秋給的好處,有求必應。盯著人將鐘離寂推進房里后,她就匆匆忙忙的去安撫那位被鐘離寂一腳踹出來的劉公子了。
這場鬧劇就這樣短暫的停歇,樓下的士兵明顯也被打斷的思緒,完全沒有注意到薛遙知和烏秋,只不過這排查必然還是要排查的,他們正要再進來,就又有士兵匆忙走進來,叫走了他們。
她們似乎是安全了。
烏秋見士兵終于走了,她揮退這雅間里的小倌,對著薛遙知說道:“今日多謝你帶我暫避了,不過本小姐也給了你報酬,好好玩去吧。”
“你要離開云雨樓嗎?”
“嗯。”烏秋頷首,漫不經心的說:“趁著他們走了,我去找景曜。”
烏秋去找了包廂換衣裳然后離開云雨樓,薛遙知則是進入了鐘離寂被關的包廂。她深呼吸一口氣,將緊閉的房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