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容少爺,下次不敢了。”
容朝哼了一聲,緊繃的神情緩和了些許。
兩人很快就回到了山莊,shi答答的模樣讓門口的兩個侍衛嚇壞了,容朝警告他們不準告訴容老爺和容夫人后,才和薛遙知回了他的院子。
容安看他們竟然這么狼狽的回來,連忙給他們準備了熱水和衣物,薛遙知泡了一個熱水澡,總算是祛除了一身的寒意。她換上一套干凈的衣裙,是府里侍女衣物的制式,天青色的襦裙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纖腰,很是惹眼。
容朝的速度比她快,這時候已經在廳中等著她一起用餐了,看她穿著侍女的衣物走過來,他吊兒郎當的說:“喲,來伺候本少爺用膳啦。”
薛遙知夾了一個蝦餃,遞到容朝嘴邊:“少爺請用餐。”
容朝張開嘴:“啊——”
薛遙知已經將蝦餃喂到了自己嘴里,嘲諷他:“少爺沒長手呢。”
“我就知道你。”容朝哼了聲,說她:“以后你若是落魄了,來我家做丫鬟我都不會收你,把你打發去廚房腌醬菜。”
薛遙知也不惱,笑瞇瞇的說:“你將來要是落魄了,就跟我一起賣酒去,什么臟活累活都讓你給我干。”
容朝:“你想得美。”
兩人填飽了肚子后,因為昨晚睡得不太安穩的緣故,他們都回房休息了,薛遙知更是一覺睡到傍晚,起來時便已經天黑了。
薛遙知打算摸黑上山,她剛去敲容朝的門,容安就來告訴她:“少爺著了涼生病了,且睡著呢,他說您肯定不會在這里留宿,讓屬下送您回家。”
容朝看著健康,能一整天上躥下跳的,可實際上他和容夫人一樣,都是紙糊似的人兒,一陣風就吹倒了。此時受了涼生病,放在他身上倒也正常。
回到蜜山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薛遙知戰戰兢兢,好在倒也沒有再遇見什么危險,順利回家。
回屋前薛遙知還特地看了一眼燕別序的房門,他的房門依舊閉著。修真之人壽命冗長,對于他們來說,天也只是一眨眼的事兒,閉關個百十來年也是常有的事,也不知燕別序要閉關到什么時候。
薛遙知回了房間。
第二日她一大早就下了山,又找劉大夫買了一次藥材后,便將自己鎖在房中制藥,直到傍晚時分,她才推開門。
薛遙知又一次踏出了法陣,按理說這個時間鐘離寂是會在這里等她的,不過薛遙知繞了一圈都沒瞧見人。
也是,她前兩天傍晚都不在,鐘離寂要是能乖乖的在這里等她才有鬼了。
薛遙知剛想離開,忽然聽見不遠處的灌木中傳來動靜,她循著聲音找過去,便見又是一只笨兔子被捕獸夾夾住了后腿,正在拼命蹬腿。
這蜜山的捕獸夾一直都會有村民上山來清理,但邊邊角角總有遺漏的地方,一些笨蛋小動物經常踩上去無法掙脫,薛遙知立刻跑過去掰捕獸夾。
這捕獸夾夾得緊,薛遙知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稍稍掰開一些,但這只兔子太笨了,卡在夾子里動彈不得。
薛遙知正要再將夾子掰得大一些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道腳步聲,她還沒來得及回頭望過去,便見他蹲在了她的旁邊,伸出手幫她將捕獸夾徹底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