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沉默,無言。
薛遙知笑著來打圓場:“好啦,我們得去換身衣裳,不然要著涼了,今天謝謝你們啦。”
“嗯嗯,知了姐姐快去吧,當心生病了。”
經(jīng)歷了昨日那場生不如死的追殺,薛遙知暫時也不敢上山了,便同容朝一起,打算去山莊。
這里距離毓山還有一段距離,兩個人shi答答、沉默無言的往前走,惹得偶有過路的人,都拿驚詫的眼神打量他們,容朝忽然脫下外袍,罩在了薛遙知的身上。
薛遙知不同以往穿著的是月白色的衣裙,衣物shi漉漉的貼在身上,一浸水便有些透,她自個兒沒察覺到,倒是容朝發(fā)現(xiàn)了。
“你干嘛?你的shi衣服別往我身上搭。”薛遙知將外袍扔還給容朝。
容朝又給她整個人罩住,不許她拿下來:“你當下本少爺?shù)囊录茏釉趺戳耍恳粫耗憧墒且匚壹遥瑢Ρ旧贍敺抛鹬攸c,不然把你打出去。”
“那你這樣我怎么看路?”薛遙知推開容朝,她垂首看了眼身上的衣物,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扯著他的外袍裹上:“你把我打出去,我就找義母告狀去,說你不敬阿姐。”
“我也要和阿娘告狀,說你為了一顆破草命都不要了。”容朝只知道那是一株靈草,卻沒認出來那是珍貴的龍血草,他不以為意的說:“不就是一根靈草嗎?能值幾個銀子啊,真的是不要命了。”
薛遙知將龍血草揣進了懷里,此時那株靈草正散發(fā)著淡淡的溫暖,她說:“這靈草是拿來給人治病用的。”
“不會是給那位燕公子的吧?”
薛遙知頓了頓,她沒說謊:“不是。”
“還有我不知道的男人?!為了他命都不要了?”容朝忽然恍然大悟,震驚的問她:“那桃花妖說的真的!到底還有幾個男人?你不會真要玩腳踏兩只船這種戲碼吧?”
薛遙知不悅的說:“容朝,你不要這樣說,很不尊重我。”
容朝頓了頓:“哦。”
薛遙知便沒再說什么。
快到山莊的時候,容朝才戳戳薛遙知,小聲又別扭的說:“那反正你要有心上人了一定要提前告訴我,讓我好有個準備。”
“你要準備什么?”
容朝理所當然的說:“自然是準備也趕緊找一個,可不能讓你給比下去了啊。”
“你好幼稚啊容朝。”
“你才幼稚,薛蟲蟲,大笨蛋。”容朝又說:“那靈草就是再重要,也不值得你冒著那么大的危險去摘,你下次再這樣我和你翻臉了。”
薛遙知知曉容朝也是擔心她,她當時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系統(tǒng)激動的聲音沖昏了頭腦,另一方面鐘離寂是她的病人,她自然是想治好鐘離寂的。
“知道了容少爺,下次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