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
她微微仰著腦袋,感受著唇齒相依的絕對親密,周身被熟悉的氣息籠罩著,侵占著,他的存在感在此刻前所未有的強(qiáng)。
他終于蘇醒了。
她很開心。
鐘離寂聽見了薛遙知逐漸粗重的呼吸,她軟倒在他懷里,他吻去她眼角的淚花,嘟囔了一聲:“還沒做什么呢……”
“很想你。”薛遙知埋在他懷里,貼著他滾燙的皮膚,輕聲說道。
鐘離寂垂首看著她。
她臉頰酡紅,唇角紅潤,潮shi的眼尾也是紅的,帶著無盡春色。隨意束起的長發(fā)已經(jīng)散開,夏日的衣物輕薄,長裙貼在她的身軀,在水中露出漂亮的曲線。
他不免心中一動。
薛遙知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她希望鐘離寂也能冷靜,大病初愈的人不適合劇烈運(yùn)動,況且這是在水里。
她心中的情緒在親吻中得到了疏解,她便毫不留情的推開了鐘離寂,往岸上游,上岸時,水汽自然蒸發(fā)。
鐘離寂不滿:“知了。”
又這么不負(fù)責(zé)的就上岸了。
他泡在水里,不爽的想。
下次不在水里了,太方便他冷靜。
薛遙知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朝著鐘離寂勾了勾手指:“上來,換個地方。”
鐘離寂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往岸上游。
這時候又已經(jīng)是深夜,四周一片黑暗,薛遙知摸黑給他攏了攏散開的衣襟。
這后殿也是重新修繕過的,留了給薛遙知休息的地方,四周的樹木形成天然的屏障,泉邊的架子上,還擱著衣裳,是特地給鐘離寂留的,怕他哪天醒了沒衣裳。
只是這個鐘離寂衣裳都不會好好穿,就只披著件外袍,薛遙知問:“方才是怎么回事?”
鐘離寂正是心猿意馬的時候,聞言隨口就說道:“有刺客,剛好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