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思念他沒日沒夜輾轉反側,而是偶爾想起他才來看他一眼嗎?
她這半年來好像過得很充實。
“不過現在好了,你終于醒了。”薛遙知這下是真的喜極而泣,她擦了擦眼淚:“以后就是你過這種苦日子了。”
鐘離寂:“……”
薛遙知又接著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有幾道折子沒批,今日事今日畢,我們先上岸。”
“我才剛蘇醒。”鐘離寂不肯放開她,他游到薛遙知面前,看著她說道:“你就要去忙別的閑事了嗎?”
“怎么會是閑事呢?這是正事呀。”
“你還挺有事業心。”鐘離寂說著,貼著她的臉頰,輕聲說道:“來做些我們之間的正事好嗎?我很想你。”
“做什么?”
鐘離寂:“我們半年未見,你當親吻我,以表思念。”
“也沒那么久吧。”薛遙知先前還天天來水里看鐘離寂,但他一直不醒,她又忙得很:“我隔幾天都會來看你一眼的。”
鐘離寂等不到薛遙知主動的親吻,他有些失望,嘴里卻說道:“行,是我半年未曾見到你。”
薛遙知看他的表情有幾許哀怨,她唇角微勾,只悠悠的看著他,沒說什么。
鐘離寂微微俯身。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不會再躲避他的親近。
他可以輕易銜住那片柔軟的唇瓣。
為所欲為。
鐘離寂對于沉睡的這半年,并沒有太過于直接的感覺,他只覺得是睡了一覺,一睜眼便瞧見了薛遙知在他身旁。
就像是他之前受傷一樣。
但對于薛遙知來說不是,她從一開始以為他三兩天就能醒來,降低標準到一兩個月,再到最后的幾乎絕望。
她可以一直守著他。
這是失望了無數次后她做下的決定。
醒不過來也沒有關系,至少他還活著,或許有朝一日,奇跡降臨,就醒過來了呢?
只是在這漫長的時間里,她少了一個愛她的人,她聽不見他熱烈的喜歡,也感受不到他炙熱的氣息。
直到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