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也沒那么扭捏,反正昨晚也是他上的藥,上就上吧,她不忘說:“你下手輕點,不然下次不找你。”
鐘離寂xiong有成竹:“放心。”
薛遙知背對著鐘離寂坐好,她抱著蠶絲被,微微掀起了后背的衣裳。
隔著紗幔,鐘離寂的視線朦朧,仍能看見她瘦弱單薄的后背上,那經過兩天,越發醒目的青紫。
他也沒別的想法,只是覺得那片青紫非常刺眼。
鐘離寂甚至想,她就留在影城算了,這里很安全,她也不會再受這樣的傷。
之前在陵城的時候,他一心想要將薛遙知帶進魔界,他希望他們可以一直在一起,福禍與共。
無論如何,他都會保護她的。
可是現在真的看見她在這個過程中受傷,鐘離寂又覺得沒有必要了。
某些事,薛遙知完全可以不去經歷。
那本來就不是她的生活。
她只要像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鐘離寂心思百轉千回,皆指向不忍與心疼,薛遙知倒是沒察覺到那么多,她的心思全在他落在她后背的指尖上。
沾了藥酒的指尖落在她后背的皮膚上,先是他指尖滾燙的溫度,然后才是冰涼的刺痛。
上藥怎么可能一點都不痛呢。
不過他應當是非常小心了,薛遙知也忍著沒喊疼。
藥酒揉到最后,鐘離寂的手法也逐漸嫻熟,薛遙知被按得身子漸軟,被他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問:“又困了?”
薛遙知配合的打了個呵欠,又趴下了,她說:“你再按按,可以再重點。”
鐘離寂盯著她,想著薛遙知把他當按摩工了,便是隔著紗幔,他也能看見她逐漸泛起粉紅的皮膚,他還能隱約看見,在她白皙皮膚上,他留下的指痕。
他忽然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涌動。
薛遙知扭過頭問他:“你怎么啦,動起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