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寂倏的伸手幫她把衣裳拉下來整理好,他扯下覆眼的紗幔丟到一邊,鎮定的回答:“結束了。”
“小氣鬼。”薛遙知撇嘴。
他摸摸薛遙知烏黑的發頂,聲音有些沙啞:“等你好了,你要是想的話,我再幫你按。”
“我好了還能讓你按?”薛遙知反問。
鐘離寂:“……”
她能不能有點女子的細膩與敏感。
他就沒讓她感覺到危險嗎?
鐘離寂嘆氣:“起來吧,給你手上的傷口再涂點藥。”
“已經快結痂了。”她右手手臂前兩天被那士兵長劃了一刀,但鐘離寂用了好多靈力給她治,這種皮外傷治起來反而方便,現下傷口都已經不疼了。
“祛疤的。”鐘離寂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坐起來。
薛遙知點頭:“那涂吧。”
她也不想身上有疤,難看死了。
鐘離寂摸出藥膏,她配合的伸出手,看他指尖沾了藥膏,往她手臂上的傷口上涂抹。
薛遙知愜意的微瞇著眼,她重新靠在了墊了很多軟枕的床頭,說道:“這傷口不是很深,其實不涂藥也能好的。”
“你很有經驗嗎?”鐘離寂問。
“我是醫者呀。”薛遙知眨巴著眼,笑著說道:“像你身上有幾處傷疤就很棘手,再好的藥膏也不能完全消除。”
她用指尖點了點,她對他身上的傷很熟悉,指的都是幾處致命傷。
他沉默了一瞬,問她:“那你呢?”
“我什么?”
“烏秋跟我說,你心口處有一道疤。”鐘離寂用平靜的語氣問:“怎么來的?”
和危機四伏的魔界不同,寒川州早已經穩定,燕別序身邊很安全,薛遙知是不該受那么重的傷的。
薛遙知身上只有一道疤,她知道鐘離寂說的是哪里,她不太想說,覺得怪丟人的,畢竟談個戀愛差點把命搭上了,這讓她怎么和鐘離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