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后半夜,才精疲力盡的雙雙躺回了床上。
他被汗水打濕的發絲貼著我的臉頰,對我說:
“阿蘅,我多希望,咱們只是莊子里一對普通的夫妻,不要回這個吃人的京城?!?/p>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我們只能往前看,對嗎?”
對,人只能往前看。
所以我接受了蕭鶴卿要奪嫡的事實,開始做好他的賢內助。
幫助他在京中各夫人那里游走。
我接受他娶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
甚至為了取得太傅門生的信任,主動讓出正妃之位,讓崔令儀做了正妃。
一時間,我從京城中人人嘲諷的笑話,變成了大家口中賢德的化身。
王府里的老人都說,我這般大度,
日后王爺大事將成,一定會顧念舊情,許我皇后之位。
對于崔令儀,不過是利用而已。
確實,精于算計的男人,在登基后直接瓦解了崔家的勢力,將崔令儀做了一顆棄子。
只是,他立后時在趙家女和徐家女之間抉擇了三日,也沒有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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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想起了往日的種種,蕭鶴卿看向我時,眼里開始充滿了愧疚。
只是他不說,他不說抱歉,也不說對不起我。
我知道,他是這天下的君主,不應該向一個女人低頭。
而我要的,也早就不是一個簡單的道歉了。
我的呼吸沉重,靠在他懷里,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
蕭鶴卿輕撫著我的脊背,像在呵護一件珍貴的易碎品。
“前些日子太醫不是說見好,為什么,為什么又病的這么厲害了?”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想將外面的太醫叫進來譴責。
我攔住他,苦笑著提醒道:
“陛下日理萬機,恐怕是忘了,上次來看臣妾,還是春天的時候。”
如今已經隆冬,萬物凋零的死寂,透不出一點鮮活的氣息。
如果不是撐著想看看女兒的孩子出世,我早就死了。
聽到我的話,蕭鶴卿擁著我的懷抱更緊,他的喉頭哽咽,
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可落到我耳邊的只有一句:
“阿蘅,我求你,算我求你了,你接下這封后的旨意,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