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閉合的院門從里面被打開,一個留著黑色妹妹頭的清秀少年探出了身子。
“唉,你們就是大叔的客人嗎?”真田佐助的大眼睛里透著好奇。
“佐助,太失禮了!”真田弦一郎的身影未到,聲音先到了。
他匆匆趕來,將兩人迎了進去。
“抱歉,剛才我侄子有些失禮。”真田弦一郎側過臉看著陌生的山鳥毛,有些疑惑,“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嗎?”
山崎月初點點頭:“是的,他是山鳥。”
她沒說全名,生怕再發生和上次三日月一樣的事情。
真田弦一郎朝山鳥毛點頭示意,不留痕跡地打量了一下。
這個人的氣質很特別,雖然與三月帶給他的感覺不同,但卻是同樣的神秘莫測。
這人不簡單。
真田弦一郎垂下眼,帶著他們去了家里的劍道場。
“你不換衣服嗎?”穿戴好劍道服的真田弦一郎皺眉看著站在山崎月初身后沒動的山鳥毛。
“我就不用了,有些麻煩。”山鳥毛從審神者身后出來,拿起一把竹劍,隨意揮了揮。
付喪神只對關于審神者的事上心。
真田弦一郎面上閃過一絲不悅,擺好姿勢,率先朝山鳥毛劈去。
山鳥毛腳步未動,抬手隨意一挑,霎時間,真田手上的竹劍就被掀落。
真田弦一郎一下子怔住,低頭瞥向被挑落到地上的竹劍,手緊了緊,回想起剛才那股力道,斂起臉上復雜的神色,重新拿起了竹劍。
接連幾場,山鳥毛都輕松取勝。
沒辦法,這可是上百年的刀子精啊。
就在真田又一次拿起竹劍時,場外傳來一道蒼老嚴肅的聲音:“好了弦一郎,到此為止吧。”
熟悉的聲音讓真田的手微頓,抬眸看到了面容嚴肅的祖父,深吐出一口氣,松下力道,朝山鳥毛伸出手,一臉正色地說:“你很厲害,感謝賜教。”
山鳥毛回握住,嘴角微揚:“你也是個好孩子。”
一文字家的大哥朝真田發出好孩子卡。
好孩子真田弦一郎:“……”
山崎月初在真田媽媽的熱情邀請下,留下吃了晚飯。
眼見著太陽就要落山,夜色將要降臨,她禮貌道別,起身同山鳥毛一起離開。
真田祖父摩挲著胡子,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含深意道:“那位叫山鳥的,可不簡單,或許他已經完全掌握了劍道,也或者說他就是刀劍本身。”
真田弦一郎跪坐在祖父一旁,抿著唇沒說話。
真田祖父瞥了一眼弦一郎,大聲呵道:“不要松懈弦一郎,收拾收拾重新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