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田弦一郎一個激靈,認真回應道。
暮色漸漸降臨,路上的人基本都已歸家。
山鳥毛緊跟在審神者旁邊,警惕著周邊的一切。
兩人在快到車站前的一段路上,迎面撞上了一群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手上都拿著什么東西。
山崎月初慢慢停下腳步,借著路燈,瞇眼一看,手倏地捏上了山鳥毛的衣角,瞳孔緊縮,保持鎮(zhèn)定地扯了扯手上的衣服:“我們先避一避吧。”
是槍吧,那幾個人手上拿的絕對是槍!
山鳥毛望向那群人的眼里閃過一絲冷意:“好。”
刀現(xiàn)在不在手上,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他們不動神色地挪開腳步,準備避開這些人。
“喂,那邊的,你不會就是首領要找的那個龍虎幫頭頭吧?”其中一個黑西裝小啰啰出聲叫住了他們。
旁邊的一個黑西裝用槍推了推眼鏡,瞇著眼:“他這旁邊怎么還有個女人?”
“呃,可能這就是黑手黨老大背后的女人吧。”又一個黑西裝遲疑地開口。
山崎月初:“……”
太抬舉她了,她不過是刀子精背后的嬸嬸而已。
昏暗的路燈下,光影交界處,兩方人士相對立著,空氣間有些許凝滯。
對面那群看似西裝革履的,實則是黑手黨的男人朝他們投來探究的眼神,手中的槍讓人無法忽視。
被叫住的山崎月初拉著山鳥毛衣角的手緊了緊,手心無法控制地冒出冷汗。
她不清楚他們口中的龍虎幫頭頭是什么人,只知道要是被槍打中是真的會死人的!
說好的法制社會呢?去哪兒了啊?!
哦,橫濱沒有法制,只有異能……
山鳥毛感受到從衣服上傳來的拽感,看了一眼正故作鎮(zhèn)定的審神者,抬手握住少女纖細的手,輕聲安撫道:“主人,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傳入耳朵地低沉嗓音中帶著溫柔。
山崎月初咽了咽口水,此刻喉嚨里的刺痛已經無法引起她的注意。
面對山鳥毛地安撫,她微抬起頭,朝付喪神搖了搖,聲線還有些顫:“不要和他們硬碰,我們先打一下嘴炮,拖延一下時間,我問問狐之助怎么辦。”
她頓了一下,再次強調:“不要硬碰,雖然你很強,但冷兵器對上槍后果可能會很嚴重。”
山鳥毛點了點頭,望向那群人的眼底暗了暗。
“喂,在那邊嘀咕什么呢?”那邊的黑西裝啰啰沖這邊喊道。
他旁邊稍矮些的男人發(fā)出提議:“不管他們是誰,要不先壓回去給老大看看?”
其中一個黑西裝朝他搖頭,也沒說理由。
他們似乎在顧忌著什么,遲遲沒有動手。
山崎月初又扯了扯手上的衣角,抬眸對上山鳥毛的眼神,相互對視間,默契的一齊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