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捂住了聽筒,轉(zhuǎn)過頭看向面前的近侍。
山鳥毛被少女這么盯著,有些不自然地取下臉上的墨鏡,別到黑色里衣的領(lǐng)口上,眼神飄忽不定:“主人,怎么了嗎……”
山崎月初歪了歪頭,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沒想到山鳥毛看上去這么強勢,實則卻是個容易害羞的性子嗎?
她朝山鳥毛招招手,示意他彎下點腰,輕聲道:“等會兒可以麻煩你和別人切磋一下嗎?”
山鳥毛順意彎腰湊到少女面前,兩人間的距離有些近,他能清楚嗅到審神者發(fā)絲上的香味,是一種果香,清新卻不甜膩。
他橙紅色的眼眸微微閃爍,出神間他沒能聽清審神者說的話,但還是點著頭表示同意。
山崎月初沒注意到他的神情,見他答應便放下了捂著聽筒的手:“真田同學,雖然三月不在,但我身邊還有一位同他水平相當?shù)娜耍荒憔秃退写璋桑驗槲也惶宄率裁磿r候回來。”
為了避免真田日后再提出要切磋,她還是主動出擊的好。
電話那頭的真田遲疑了一會兒,出聲應道:“好,我把地址發(fā)給你。”
“嗯。”山崎月初松了口氣,關(guān)掉手機放到一邊,將視線重新放回山鳥毛身上。
銀灰色的大背頭,橙紅色的豎瞳,眼下的黑色紋身,修長挺闊的身材還有腳上非常隨意的人字拖,真的不要太像某黑手黨的頭頭。
如果把一文字家都叫來的話,說不定別人會以為他們是一個實力雄厚的黑手黨組織。
“噗嗤。”山崎月初想著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
山鳥毛滿眼茫然:“?”
他不懂審神者在笑什么,但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另一件事。
被壓切長谷部再三叮囑要照顧好審神者的山鳥毛,將手伸進外套口袋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神色凝重將其遞到審神者面前:“這是藥研做的藥,一天兩片,主人先服一片吧。”
愣愣地看著遞到眼前的藥瓶,剛才還在樂的山崎月初,笑容一下子凝固。
山崎月初咽了咽口水,雖然喉嚨還很刺痛,但她真的不想吃藥,她使勁搖了搖頭:“不用啦,我一會兒就好了。”
山鳥毛微皺著眉,依舊伸著胳膊,大有種她不吃就不放下的感覺。
她無可奈何,接過藥瓶,小小的瓶子里裝著巨苦的藥,她迅速吞下藥片,但還是被苦地呲牙咧嘴。
“真是個好孩子。”山鳥毛將水杯遞到審神者手上,眉眼間流露著溫柔。
山崎月初正努力喝著水想壓下滿嘴的苦味,聽到這話有被嗆到:“咳咳。”
沒想到山鳥毛你大哥般的外表下竟也是個男麻麻。
山鳥毛伸手順了順審神者的背:“小心點喝。”
“咳咳,好了,一起坐下吃飯吧,等下還要出門。”嗆過幾聲就恢復過來的山崎月初拉著山鳥毛讓他坐下。
山鳥毛:“好。”
一審一刀站定在一座傳統(tǒng)的日式庭院前。
“應該就是這里了。”山崎月初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地圖,又抬眼望著大門旁掛著的真田名牌。
“咯吱。”閉合的院門從里面被打開,一個留著黑色妹妹頭的清秀少年探出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