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童童,再堅持一天就結束了。”
她以為我說的是高考,便重重點了點頭。 晚上,女兒挽著江淮修撒嬌。
“爸爸!明天考完,我們一家人聚個餐吧!”
他看著手機,嘴角微微勾起,聽見女兒聲音驀地落了笑。
“聚餐得花多少錢啊,讓你媽媽在家燒兩個菜就好了。”
“可是我同學都……”
江淮修蹙起眉毛,面色不悅,
“童童,你是不是和你媽媽學壞了,也開始成為金錢的奴隸了?”
我剛處理完新鮮的鯽魚,準備給女兒燉湯。
聽見這話便放下鐵勺,問道:“江淮修,你什么意思?”
他看向我,聲音不滿,
“我說的不對嗎?這幾天你有意無意沖我嚷嚷,花錢還開始大手大腳,連魚都買回來吃了?”
眸光瞥向汩汩冒泡的魚湯,心臟一陣鈍痛。
他和林婉舒母子今天中午吃的東西比這不知道要貴多少倍了。
好在湯起的霧氣很重,不叫他察覺我眼角的濕潤,“童童考試這么辛苦,我買條魚回來給她補一補怎么了?”
許是我的目光過分灼熱,刺痛了他,便向我解釋:
“我是希望咱們家每一分錢都能花在刀刃上,培養咱家女孩吃苦耐勞的精神,不至于讓她以后成為拜金女。”
心中冷笑,所以,童童是要學會吃苦的,而陳浩宇是不需要的。
想到這,我丟下圍裙,拉上女兒,徑直從江淮修身邊走過,
“別管他,我們去外面吃。”
身后傳來他的怒吼:“陸澤蘭!你給我站住!你們根本就不懂我這樣做的苦心!”
無論他是否有難言之隱,這樣的苦心恕我實在無法理解。
腳步沒有再頓住,就像我對他的感情一樣,不再有任何留戀。高考第三天,江淮修沒有再來。
我抱著女兒加油打氣,試圖用我的懷抱彌補江淮修的空缺。
好在女兒足夠堅強,沒有被我和他的爭吵影響到情緒。
送她進考場后,我快速回了趟家,將行李還有銀行卡之類的簡單收拾好,定了兩張去臨沂的票。
約莫四點左右,考場打了鈴,考完的學生們飛一般的沖了出來。
陳浩宇從我身旁擦過,用力撞了一下,得意的朝我扮了個鬼臉。
林婉舒牽住他,朝我道:“小男孩子莽撞,澤蘭可別放在心上。”
我對她實在沒有什么好臉色了,繼續將目光挪回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