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修和從前很多年一樣,自然的在我身旁躺下。
從女兒出生起,他的三分演技,迷了我的眼睛整整十八年。
還有兩天,女兒的高考就結束了。
江淮修,這場戲,我不想陪你演了。
……
第二天,女兒考完上午場,我給她送中飯。
江淮修作為父親,難得一起來了一趟。
女兒和陳浩宇一起出來,嘰嘰喳喳聊著些什么,臉色漲的和豬肝一樣。
臨近了些才聽見,陳浩宇在和女兒對題。
高考最忌對題,他這番行為明顯是在搞女兒心態。
我拿著飯盒上前阻止,“好了,別對了,考一門放一門,出成績再聊。”
陳浩宇努了努嘴,看向江淮修,“叔叔,她是不是在怪我。”
江淮修左顧右盼著,沒聽清便責怪起我,
“澤蘭,跟小孩子計較什么。”
陳浩宇偷偷笑了笑,眼神越過我又亮起來,“媽!”
林婉舒踩著高跟鞋來,聲音徐徐,“呀,澤蘭,小孩子們對對題怎么了,該不會是你家童童技不如人,覺得羞臉了吧?”
我蹙了蹙眉,“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婉舒擺擺手,“行了,懶得和你爭,反正你也爭不過。好兒子,去吃飯。”
不一會兒,江淮修也借口離了開。
我去給女兒買水時,撞見他給林婉舒母子二人開了個舒適的包廂用作午間休息。
那魚貫而入的菜品,女兒從來沒吃過。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指節死死陷在掌心里。
林婉舒是三年前,我在接女兒放學時結實的同班家長。
那時同情她丈夫早逝,便多有照顧,將她帶回家吃過幾次飯,想來便是那時和江淮修勾搭上的。
所以,女兒上了三年高中,他們也將我足足耍了三年!
回到校門,女兒的臉被六月的暑氣蒸的紅撲撲的,和陳浩宇的備考環境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見我臉色不好,她緊張的握住我手,
“媽媽你沒事吧,別因為我傷了你和林姨之間的和氣。”
看著她懂事的模樣,我心疼的摸了摸她頭,
“我沒事。童童,再堅持一天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