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舒在一分鐘前用他兒子的語氣發(fā)布了一條朋友圈,
“江叔叔說帶我和媽媽去馬爾代夫玩!”
配圖三張機票。
若在從前,我定不會聯(lián)想到這個“江叔叔”是江淮修。
可如今,還有什么不明白。
為了女兒,我控制住微微發(fā)抖的手,對她說:
“爸爸不去,媽媽帶你去。”
江淮修音量驀地拔高,“我們家哪來這么余錢去旅游?童童還要上大學(xué),往后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日子還過不過!”
我閉了閉眼,日子要過得,只是不想再和一個騙子過。
于是反駁道:“現(xiàn)在是我賺錢,我說的算,你別去就成。”
江淮修氣極反笑,“陸澤蘭,說到底你就是嫌我沒錢!”
嫌棄嗎?
若是嫌棄,怎會與他一同打拼十多年還能甘之如飴。
到頭來卻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他的一場游戲。
見我不語,他冷道:“我沒想到,你也變成拜金女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說完,撂了飯碗,用巨大的摔門聲表示他的抗議。
童童垂著眸,哽咽道:“媽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提起去旅游的事……”
我輕輕抱住她的頭,克制住聲音的顫抖,“不是你的錯,是你爸的錯。”
“等你高考完,我們走,再也不理他了。” 夜晚,我靠在床上,江淮修一身酒氣的回來。
身上還有讓人不適的紫藤蘿香水味。
是林婉舒最愛用的。
我不適的蹙了蹙眉,指節(jié)默不作聲劃拉著手機屏幕。
故意問他:“你今天找工作找的怎么樣了?”
他掛了外套,“別提了,還是沒什么進(jìn)展。”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頓住,搜索頁面停在江氏集團(tuán)總裁,江淮修的頁面。
“是嗎?”我苦笑一聲,默不作聲關(guān)掉手機。
“不過你放心,等童童考完,我會給你們倆一個驚喜。”
他說完又補充,“只要別讓我覺得,你和那些女人一樣是個拜金女。”
不想理會他,我拉了臺燈。
江淮修和從前很多年一樣,自然的在我身旁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