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8頁）

“好劍為何配這樣一個小家子氣的劍穗，著實難看。”

說著，她伸手扯下劍穗，往荷花池里一扔。

“好了，我繼續去喝酒去了。”

她笑著先行走遠了，蕭敘延看著她的背影沒有動。

顧染月正要繞道而行，恍惚間折斷了手中梅枝。

“咔嚓”一聲，蕭敘延朝她望來，眉眼瞧不出喜怒。

“你在這里干什么？”

顧染月沒有看他，視線落在湖面那只劍穗上，啞著聲音開口。

“那只劍穗是我及笄時親手所做，又在萬國寺受香火供奉了九九八十一天。”

“我將它送給你，祈佑你在戰場上平安無恙，你就看著她扔了？”

蕭敘延是鎮國將軍，常年征戰。

顧染月為了他能平安，花了半月時間為他做了那只劍穗。

隨后一拜一叩，叩拜了整整999道階梯，才將它供奉在萬國寺內。

連萬國寺方丈都感嘆她心誠志堅。

可如今，蕭敘延卻任由寧長纓丟在湖里。

目光滯澀間，蕭敘延聲音微沉。

“戰場瞬息萬變豈能靠這種東西保平安，不過是迷信罷了。”

顧染月喉嚨哽塞，紅著眼眶看向他。

“那當年的承諾呢？你明明說過非我不娶……”

蕭敘延別開視線，平靜的聲音仿佛落在她心里的刀。

“那都是年少無知說的話，不作數，往后請公主自重。”

一句“不作數”，一句“自重”，仿佛籠住了她的心，疼得難以呼吸。

顧染月蒼白的臉色，讓蕭敘延心底一陣紊亂。

他轉過身，不再看她。

“噗通！”

正要離開，身后突然傳來落水聲。

蕭敘延猛地回頭，只見池塘中間蕩起一片片漣漪。

余留一片沉在湖中的衣角——

“顧染月！”

蕭敘延眉緊跟著跳了下去，將顧染月從水中撈了上來。

“為了幾根繩子跳湖，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