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著,輕聲道:“對不住官家,我身子實在不適,便沒在宮內(nèi),疏忽了官家的意思,是我不好。”
奚宏深看他表情確實是不舒服,又看見雨滴從他面頰上劃過。
他說話氣息也不穩(wěn),看起來是真有些急。
奚宏深撓了撓臉,發(fā)覺自己與苻繚說話時,不用抬起頭來看他。
這讓他心情不錯,加之苻繚說話時語氣就是莫名地比其他人都誠懇,原本等了許久積攢的氣也消了不少。
奚宏深哼了一聲:“這雨下得晦氣。”
徐徑誼還擔(dān)心著奚宏深會生氣,眼見他這模樣,是總算松了口氣。
他剛放下心,卻發(fā)覺身邊米陰的面色沉了下去。
徐徑誼捋了捋胡子,拿不準(zhǔn)他在想什么。
“官家。”米陰低著面龐,提醒道。
奚宏深一悚,咳嗽兩聲。
“你與奚吝儉關(guān)系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問道。
苻繚心里一緊,余光瞥見徐徑誼的視線,知道這是把自己作為內(nèi)應(yīng)問的。
徐徑誼和米陰也在等著自己的回答。
雖然他們大抵都有自己的答案。
苻繚也不慌亂,答道:“面上相和,但不知殿下私底下的意思。”
原本不需要后半句的。
但方才是自己惹惱了奚吝儉,要這樣說也沒錯。
苻繚神色黯然。
“面上相和?那就是能說得上話了?”奚宏深道,“反正奚吝儉看誰都不順眼,你能這樣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苻繚應(yīng)聲。
“那朕要交代你做另一件事了。”奚宏深煞有介事,“只要你能做好,你想要什么朕都給你!”
苻繚看了眼徐徑誼。
徐徑誼點了點頭,分明是為自己的情報與苻繚所說的相符而滿意,又盯著他,示意他快些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