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徑誼點了點頭,分明是為自己的情報與苻繚所說的相符而滿意,又盯著他,示意他快些接受。
可他連這件事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苻繚也能猜出來,一定是和奚吝儉有關。
他想著,便聽見奚宏深道:“你想個辦法,讓奚吝儉去把上木國收回來!越快越好!”
“反正,能把他趕出京州也行,最好能逼他去打上木,孤還能找到借口治他的罪。”奚宏深摩拳擦掌,期待苻繚的回應。
苻繚蹙了下眉。
奚宏深難道不知道奚吝儉腿傷復發一事?
雖然是假裝,但至少放出去的消息,京州可都傳開了。
“官家,殿下的……”
苻繚還未說完,便被徐徑誼打斷。
“世子,這事頗有難度,但有老夫與米總管幫你,老夫相信這事終能成啊。”
他拼命朝苻繚擠眉示意,苻繚只能咬住唇。
“官家,先前能與殿下說上話,是官家有口諭,但如今園林已經修成……”他表現出一絲推脫,看上去像是畏難。
“朕不管!”
奚宏深突然暴怒,劈頭蓋臉地罵道:“朕就是要你做!這件事很難嗎?你們一個個拖了這么長時間,為什么還不能把他弄走?你們不是答應過朕的嗎?!”
徐徑誼見奚宏深開始胡亂泄憤,面色頓時就不好看了,卻也只能低聲下氣道:“官家教訓得是。”
不等苻繚說話,徐徑誼又緊接著道:“這件事,世子一定不會讓官家失望。”
苻繚皺起眉。
“官家。”他迅速接道,“只是這件事需要時間,千秋節的這段時間里,璟王定然是有理由留在京州的。等過了千秋節,我們再商量細節,以防萬一,好么?”
奚宏深頓了一下。
還是鮮少有人敢以商量的語氣對他說話。
可他說話又讓人覺得十分舒服,完全不會讓人覺得不爽。
他沒有被輕視。
奚宏深糾結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