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自從與安芷若,在溫泉莊子相處這一段時間以來,已經不像從前那般,對她的想法全然無知。
此刻看著安芷若的神情,司徒晨便知道他提到岳母,便是賭對了。
老廣陽侯看著兩人調轉過來的境遇,只覺得心中暢快極了。他的外孫女明明才貌雙全,卻偏偏被鎮北王世子挑來揀去。
現在看到外孫女呵斥的鎮北王世子,那小子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情舒暢的二老,臉上也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安芷若知道外公眼睛常常看不清東西,便將宋瑾瑜拉到近前來,出言提醒道:
“外祖父,外祖母,衍親王不光求了院判來為您二老看診,王爺本人,也親自過府探望來了。”
老廣陽侯這才將視線,挪向玉樹臨風的宋瑾瑜,打量了半天,終于恍然般說道:
“竟真是衍親王駕到,恕老臣老眼昏花,未能及時拜見王爺。”
老侯爺說著,便要起身見禮。宋瑾瑜又如何會讓兩位老人起身,立刻扶了一把,又將人扶回床榻上坐著。
他聲音溫和地說道:“老侯爺何必多禮,將養身子要緊。本王與芷若私交甚好,自然要親自跑這一趟。”
宋瑾瑜一句話,便將他與安芷若的關系,立刻拉近了展現在眾人面前。
老廣陽侯雖然歲數大了,但腦子卻不糊涂,他的視現在鎮北王世子、衍親王與自己的外孫女的身上,來回流轉一番。
突然就想明白了,三人之間為何會有這種微妙的感覺。
人群中的廣陽侯夫人一聽,眸子頓時一亮,她雖然心中暗恨安芷若,不知如何攀附上五皇子的。
但當下這個節骨眼,安芷若認識的皇親貴胄越多,就越對救出廣陽侯有利。
所以,當安芷若再次謝過衍親王和院判,并客氣地將人送出府時,廣陽侯夫人悄然尾隨而來。
在兩位貴客即將邁出府門時,她突然攔住了去路,揚著笑臉說道:
“衍親王既然與芷若丫頭私交甚好,可否為了他的舅父求一求皇上,我們家侯爺定然是被冤枉的,只求王爺……”
廣陽侯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宋瑾瑜抬手制止了。他恢復成一貫的冷漠神色,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婦人,直言道:
“侯夫人直接托本王辦事,是否有些逾越了?
本王是與芷若私交甚好,并非與廣陽侯府有私交,若想托本王辦事,還需芷若開口才算作數。”
廣陽侯夫人聞言,心里氣得快冒火了,一個兩個,都逼著她跟安芷若低頭。
難道今天,她除了去求以往最瞧不起的侄女,就再沒別的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