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若還想待下去,就把嘴給我閉好,咱倆是怎么回事,你比誰心里都清楚。
什么八抬大轎,十里紅妝,你若再說一個字,就馬上滾出去!”
安芷若對司徒晨提到迎娶她的事,極度抗拒,她覺得司徒晨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對她過去的羞辱。
一聲聲求娶,強烈地提醒著安芷若,司徒晨以前對她是有多么的不屑。
也在變相說明,司徒晨對于她的難堪境地,心知肚明。那男人就是為了不讓她好過,故意為之的。
今后,再也不是她卑微祈求司徒晨娶她,而是這男人就算想出現在她身邊,都要看她的心情如何!
宋瑾瑜聽著安芷若毫不客氣的呵斥,心里本應升起快慰。
但他卻在丫頭的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痛楚,這讓他本來有些幸災樂禍的心,完全轉為了心疼。
司徒晨沒想到他提到大婚,會讓安芷若反應如此之大。
他承認自己就是有意當眾提及婚事,想讓安芷若不好回絕的心思。
可誰能想到,剛才還小鳥依人般靠在他懷里的妻子,頃刻間就如炸了毛的小貓,對他變得疾言厲色起來。
但司徒晨也比誰都明白安芷若的痛。是他之前一直拖著不舉辦大婚的行為,傷了安芷若的心。
所以,即使此刻他被妻子當眾數落,也不敢表現出半分不悅。
而且他也沒忘,安芷若今日在兵器大展上,是準備宣讀和離圣旨的。
司徒晨覺得在這個檔口,他就是急著將人娶回去,也不敢再輕易刺激安芷若了。
司徒晨怔愣了片刻,很聰明地將話題轉移到岳母身上,語氣寵溺地說道:
“芷若說得對,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咱們的婚事,自然不能這么草率決定,定然要先問過岳母再說。”
司徒晨的話,確實讓安芷若心生顧慮。
她之前以為,母親既然能果斷與父親和離,定然也是不肯委曲求全的性格。
所以她直接跟皇上請了和離圣旨,并未與母親商量。
可是今日看到母親病得如此重,她突然不確定,若是貿然告知母親她要和離,不知母親受不受得了這份刺激。
安芷若決定先將和離的事,壓下不提,反正她有和離圣旨在手,待到母親病情穩定后,再宣布和離也不遲。
安芷若沒再回復司徒晨的話,讓霍家人認為,她是在默認司徒晨的說法。
司徒晨自從與安芷若,在溫泉莊子相處這一段時間以來,已經不像從前那般,對她的想法全然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