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過去把他座位旁半掩的窗戶關上,值日生以為她在幫忙:“謝謝然姐啦。”
簡然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回家路上,高銳生看簡然這么擔心,提議一起去他家看一眼。
可沒想到的是,躺躺貓家沒人,門怎么都敲不開。
這下高銳生也沒辦法了。
比起簡然,其實高銳生并沒那么擔心。
誰家還沒有點什么事呢,大概率明天就回來了。
直到,分開的時候,簡然忽然問他:“躺躺貓不會又突然離開了吧?”
路燈昏暗,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高銳生感覺簡然的眼睛好像紅了。
這個眼神讓他想起來,以前徐陳硯不告而別離家出走,整整一周都找不到人的時候,簡然抱著她的大兔子,哭到眼睛都腫了的樣子。
以前,指的是小學二年級那年。
那一年,徐陳硯剛剛搬來雨花城。
在徐陳硯搬來雨花城之前,他是和媽媽在另外一個區住的。
都屬于燕城,但是兩個地方單程車程100多公里。
那時徐陳硯的父母工作地分開,為了方便照顧,徐陳硯跟媽媽住,他的姐姐跟爸爸住。
不過由于徐成華是老師,一年有兩個假期,會帶著女兒去和妻子兒子團聚。
一家人的關系,并沒有因為距離而生疏。
徐陳硯搬來雨花城,是因為他九歲那年,母親得了癌癥,不治而亡。
徐伯伯賣掉了那邊的房子,接來徐陳硯。
八歲那一年由于母親生病的影響,徐陳硯落了很多二年級的課,跟不上正常三年級的課程,跟著簡然的班級重新上了二年級。
那時候簡然很想要女生朋友加入他們的小團體,本來沒注意到徐陳硯的。
直到她遇到,有人當著徐陳硯的面,用罵母親的臟話,挑戰他的底線。
很多小孩都并不是真的有壞心思,大多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欠一下罷了。
但簡然這小姑娘,從小就行俠仗義。
那一年,簡然的架可打海了。
誰敢在徐陳硯面前說起他媽媽,簡然上去就是打,說一次打一次,打到對方再也不敢嘴賤為止。
她這樣打架也有不少家長來告狀,帶著自己被打到鼻青臉腫的孩子上門討個公道。